他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那幾人果然老實了,不敢再口出狂言。
方懷安拎起一人的脖子,單獨帶到距離船艙最近的一個房間。
他在房間裏審問著這個人,他問一句,這個人答一句,不敢有任何隱瞞。
他知道,如果不老實交代,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畢竟方懷安的力氣和手段,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他所料,這些小嘍囉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
審問完這個人後,方懷安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你叫兩聲。”
“怎麼叫?”
張政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他吃痛的叫了一聲:“啊……”
“就是這麼叫,也可以再慘一點。如果不夠慘,我也可以幫幫你。”
張政揮著手,那人害怕遭受皮肉之苦,自我表演的越來越誇張。
船艙的人靜靜地聽著,從裏麵不斷地傳來哀嚎的聲音。
眾人嚇得縮緊了脖子,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隻看到從房間裏拖出來一個人,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他被方懷安打得有多慘。
方懷安出來後,目光掃過船艙裏的其他人,他能夠感受到他們心中的恐懼。
隨手又拎了一個人進來,還不等他開始審訊,那人便哭著求著說他把知道的告訴他們。
上到老胡在哪裏有女人,一夜能睡幾次,下到哪個房間裏的水龍頭扭不緊,通通交代了個清楚。
不用他們審問,張政也樂得聽個笑話。
反正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
按照方懷安的要求,這人在出去之前又“哀嚎”了一陣。
一個又一個的人被帶到房間裏,慘叫聲不斷地從裏麵傳出來。
船艙裏剩餘人的人都在心驚膽戰,生怕踏足那裏。
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誰也逃不過去那房間裏走一遭。
老胡在外麵,手被緊緊地銬死,身上穿的衣服皺皺巴巴。
明明船艙裏的溫度不高,他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兩腿之間傳來一股異味兒,低頭一看,一灘黃漬。
前麵就隻剩下一個人了,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老胡擔心地看著門口的位置,祈禱他們能慢一點從裏麵出來。
事與願違,那人哀嚎了一會兒就被拖走了。
老胡挪動著肥胖的身子,一步步地往後蹭。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方懷安抬起一隻胳膊,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還想跑?”
張政注意到他腿下的汙漬,眼神中帶著嫌棄。
“沒用的東西。”
老胡憋著一口氣,坐到了房間內的椅子上。
方懷安和張政坐在他的對麵。
“讓我走流程呢?還是你自己交代呢?”
“我自己交代,我自己交代。”
老胡生怕自己遭受皮肉之苦,還不等他們審訊,就開始口口聲聲地保證。
“那你說吧,我們聽著呢。”
老胡咽了一下口水,突然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吧,我們都等著呢。”
張政一拍桌子,嚇得他渾身顫抖。
“我說,我說,我都說,隻求你們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