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2)

街道上又空空如也,寧芷隻覺得一顆心都要從胸腔跳出來,身體像被凍住一樣,僵僵地往他身邊走:“怎麼可能,那他們都和遊車隊有關?”

“不是,我托朋友調查過,跟蹤我們的車據說是鯨落組織,與遊車隊雖然相似,但就像是正版和盜版的區別。”江桓沉吟一下,“一個在做所謂的好事,一個在做著壞事。”

寧芷發笑:“那你是覺得H在做好事?”

“這中間可能哪裏出了問題,先等於城那邊的消息吧。”

江桓坐直身子,目光炯炯地打量著寧芷,又問一遍:“你真的不認識那晚跟蹤我們的那輛車嗎?”

寧芷心裏咯噔一聲,倒吸一口涼氣。他還真是對這個問題鍥而不舍,但她能給的答案和上次一樣。

“我要是認識的話,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夜裏十點左右,於城打來電話告訴他們比根會開車來接他們過去局裏。一路上比根都神神秘秘的,問什麼都不說。

寧芷還想再問,揣在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樓魚發來癱在客廳摟著摩卡脖子的照片,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再不回來他準備和摩卡同歸於盡。

有點好笑,笑完才想起來,她來得匆忙,根本沒告訴他她不在水原的事,一字一字地打出來,發過去時,樓魚的電話跟著撥進來。

“你怎麼跑洲地去了,是不是想偷偷地跨境去俄羅斯見我家長啊?”

電話聲音大,坐在駕駛座的比根聽得清清楚楚,有些意外地看江桓:“咦,小寧法醫不是你女友嗎,那打電話的是誰?”

寧芷握著話筒,身子往床邊靠,車窗按下來,灌進來的冷風,把她的聲音打碎。

她想起這邊也算是俄羅斯人的聚集地,或許他能在範湉的事上幫上忙:“樓魚,現在是正事時間,你知道洲地遊車隊嗎?”

“我還真沒聽說過遊車隊,好幾年沒回去過,你等等,我問問我哥們兒,估計能了解點什麼。”

寧芷又想起什麼,催問一句:“我讓你幫我複原的照片,是幾年前的老照片,你看還有什麼法子可以把另外三個人的麵貌複原。”

掛斷電話,車內的氛圍瞬間變得詭異,比根眼睛最忙,又要注意著車前的路況,和左右兩邊的後視鏡,還時不時地在她和江桓身上掃視。

看得出,比根是個情感經曆特別單薄的人,可能還沒接觸到愛恨糾葛的三角戀愛觀,新奇得不行,又不敢多問。

江桓顧不上他那百轉千回的心思,從後視鏡看眼發短信的寧芷,想著的卻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抵達局裏,江桓率先下車,寧芷把手機往包裏揣,比根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和他那張大臉,非常不搭。

“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出來,別憋著。”

比根有點被抓現行,攥著方向盤的手有點用力,像組織語言又像給自己打氣:“小寧法醫,我覺得江法醫更適合你一些。”

寧芷忍住笑,沒想到他憋半天要說的就是這話:“你從哪裏覺得的?”

“首先,江法醫長得帥吧,再有,又不油嘴滑舌,還總偷偷看你。默默關注的才是真喜歡你。”比根還不忘總結,“光說不練假把式,還是江法醫更好。”

局裏空調溫度開得高,暖氣一烘,身上都帶著潮,寧芷把羽絨服脫下放在椅子上,見於城他們都站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像門神一樣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走得近些,才看清於城和陳相正的外套上都是水漬,跟在水裏打過轉差不多,鞋子上濕答答的。

陳相正扭臉看她,嘴角上竟掛著傷,顴骨腫著,不像摔的。

“你們怎麼回事?”

不提還好,一提陳相正就一肚子火。按照江桓和於城事先做好的計劃,陳相正和於城還有局裏的兩個人,分別開兩輛車躲在胡同裏,準備暗號一響,前後堵截,最好能攔住遊車隊中後麵那輛車。

計劃得很完美,誰知臨上場,局裏安排的那兩個同事慫了,沒幫忙堵車不說,跑的時候還讓對方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