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 / 2)

於城和陳相正肯定不能放棄這次機會,硬著頭皮就下了車,幸運的是對方沒以為他們是警察,沒掏槍,但是一番糾纏打鬥,誰都沒撈著好。

“被裏麵那兩個人鬧的。”

推開辦公室門,是間濃縮版的審訊室,那兩個人被銬在一張椅子上,衣服也是濕漉漉的,鼻青臉腫。

此時正因為誰坐著誰站著吵得不可開交,年紀小的那個被壯碩一些的那個推得東倒西歪的,齜牙咧嘴地喊疼。

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遊車隊作奸犯科的人。

江桓看出她的心思,緩緩說道:“壞人不會把壞寫在臉上。”

寧芷沒進去,和陳相正一起等在外邊。室內溫度高,蒸得陳相正的外套直冒熱氣,這會兒他才想著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椅子上,裏麵的襯衫幹幹淨淨的,袖子挽起來,胳膊上麵紅了一片。

“沒去醫務室看看?”

“這所裏沒那個條件,再說,這點小傷也不算什麼。”

寧芷問比根要點碘酒,幫陳相正做了簡單的消毒。陳相正抖抖胳膊,還是酸疼,看著麵前認真收拾東西的人,鼻子有些堵塞:“你拜托我的事,我才開始調查,就來這兒了。”

寧芷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頓住,然後搖頭:“沒事,可能是我自作多情,她哥哥也未必想被找到。”

審訊室裏,江桓和於城與那兩個人麵對麵,他倆一人一半擠在椅子上,臉上有點強裝的凶狠,梗著脖子做出俯視的姿態:“沒事抓我們來幹什麼?”

“交代一下二十一號晚上,你們在哪兒?”

壯碩的男人搶先回答:“那麼久之前的事,我們怎麼記得,警官,這是邊界,你們大城市的警察可不能隨便想抓人就抓人的!”

於城冷哼:“現在懷疑你們涉嫌誘拐人口,拘留調查。”

“哎哎,警官,你說這話就過分了,我們雖然不是良民,但我們可不幹壞事。”這話說得有歧義,說完他先抬手打自己嘴巴。

一動手銬嘩嘩響,小男生整條手臂都被提起來,另一隻手直撲騰地往壯碩男人的身上抓:“驢蛋子,你能不能別總拽我!”

“老子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這麼叫我。”

於城甩本子砸桌子,扭打在一塊兒的兩人才憤憤地分開,於城有點頭疼,考慮著要不要把兩個人分開審訊。

江桓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異樣,身體前傾和壯碩的男人拉近距離:“你們綁架那些人做什麼?”

壯碩男被嚇一跳,頭往後仰:“誰綁架了,我們才不像他們那麼下作,淨幹偷雞摸狗的事。”

江桓接著問:“他們是誰?”

“我可不知道,他們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男生估計被他一連串的大動作扯得心煩,一巴掌直朝麵門拍過去:“算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們要找的遊車隊,我們也在找,是誰我們也不清楚,但是總打著我們的名義做壞事,還鬧到你們都來管,我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於城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他們和我們到底有什麼分別。

江桓沒質疑他話的真假:“你們的活動範圍不止局限在這裏吧?”

“你到底什麼來頭?”年紀小的男生驚訝極了,“這些你不該知道的啊。”

“你們會有人被外派到其他省市嗎?”

“有這個可能,上頭命令,我們要聽的。”

於城懵懵的,總覺得江桓問的問題跟這次的案子沒多大關係,想多嘴問一句,又無從切入。

“上頭是誰?”

年紀小的男生猛搖頭:“你知道階梯製吧。我和驢蛋子就在金字塔最底層,上麵是誰我們不需要知道,我們隻需要服從即可。”

他沒說謊,不想也能知道鯨落組織成立這麼多年,肯定不是三人稱幫兩人結隊的小組織,隻是沒想過竟已是有階級的規模。

“那你們應該清楚遊車隊的來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