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娘們命可真大,中了毒跳了河竟然還沒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走,往前繼續搜!”
阮若菱嚇出了一身冷汗,本就打濕的衣服被風一吹,更是瑟瑟發抖。
她咬著牙,止不住地後怕。
還好她被拉著躲起來了,聽起來,這些人極有可能是害原身跳河的凶手!落在他們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等黑衣人都走了,她的額頭上突然被輕輕敲了一下:“你傻了麼?”
阮若菱這才回過神來,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借著微弱月光仔細打量起救了她的紅衣男人。
他嘴邊噙著笑,輪廓清朗立體,劍眉入鬢,一雙桃花眼帶著些許玩味,額前垂下的一縷碎發隨著微風妖嬈擺動。
阮若菱的心跳漏了一拍,一時忘了說話,這個古代男人,也長得太俊美了吧。
紅衣美男嗤笑一聲:“剛剛那種情況,你還敢大喊?知道會招來些什麼人嗎?”
阮若菱移開目光,聲音還在微微顫抖:“我哪知道……好冷……”
“有點不對勁啊,師妹,平時你最為機警不過了,今日到底怎麼了?為何不用內力烘幹衣衫?”
阮若菱的心中一個咯噔。
師妹……糟了,這人該不會是原身的熟人吧。
她決定裝傻充愣:“我腦子好亂啊……你是誰?”
美男子一邊神情古怪地說:“我是沐宸啊……”
一邊伸手探向她的手腕,很快收回道:“的確中了毒,內力全失。究竟發生了什麼?”
沐宸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幾息的功夫,就用內力將她的外衫烘得半幹。
身上不再冷了,阮若菱感激地道謝:“多謝!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時就在河邊了……”
沐宸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體內還有淫毒……得趕快解毒才是,但是你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被他這麼一說,阮若菱後知後覺地再次全身發燙,剛醒來時那種抓心撓肺的感覺又卷土重來,愈演愈烈,摧枯拉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一把火燒掉。
小說裏看過無數次類似的場景,她合理推測,中的這種毒,一定要陰陽結合才能解得了。
也不知是眼前的男人長相實在太過出眾,她色膽上頭,見色起意;還是因為遭受了男朋友和閨蜜的雙重背叛,又受了差點被強的刺激,她起了叛逆和報複的心理。
心想,她如果要睡,也要自己挑個好看的睡。眼前這個就不錯。
她頭昏手軟,心癢難耐,眼波流轉。心一橫,突然往前挺身,對準男子柔軟的嘴唇貼了上去。
感受到對方的身體一僵,她鬆開半寸,有點委屈地說:“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你既然認識我,還救了我,就再幫我一次,替我解毒吧,行麼?”
軟香在懷,柔嫩滑膩,還說著火熱邀請的言語,男人的呼吸陡然重了起來。
她聽到男人問:“你……不後悔?”
她垂眸點頭,幹脆再次湊上前去,含住了對方帶著清洌氣息的唇瓣,像汲取源源不斷的甘泉似的,吮吸、輾轉、追逐、嬉戲,直到體力不支、氣喘籲籲,對方卻不依不饒地反客為主,熱情回應,重新掌控了節奏。
後麵的發展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她隻記得他抱著她,一隻手臂緊緊箍在腰間,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像要奪走她的呼吸一般激烈深吻。
她像泡在蜜裏似的暖洋洋,又像騰空飛行一樣飄飄然。
不,他們是真的在飛,耳邊風聲呼嘯,樹叢急急往後退,再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森林深處的一所小木屋門前。
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又“哐當”一下被關上。
皎潔月色悄悄透過窗,灑在小小的房內,又偷偷滑過散落在地上的一件件外衫、腰帶、中衣、褻褲,最後停留在床邊的一條長而濕的裹胸棉布上。
木床上傳來不小的動靜,像角鬥場上雙方勇士揮灑著汗水貼身肉搏時的悶響,沉重又激烈。
忽地又夾雜了一聲驚呼,叫聲很快被吞沒,又被“嘎吱嘎吱”的聲響給掩蓋。
這一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