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剛準備去找醫生,李木子就叫住了她,“等一下,曼曼,我沒事,暫時不用叫醫生。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把我帶回來的呀?我記得好像有個地中海的男人在跟李哥談條件,後來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我把你帶回來的,我可沒那麼大本事,不過國際友好協會的會長剛好跟蘇佚的父親是世交,我就拜托蘇佚去請他幫忙,他很爽快地答應了。動用了很多關係網才找到你的,可把我擔心壞了,你以後做事情不許這麼莽撞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沈曼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她轉過身去偷偷擦掉眼淚,不讓李木子看到。
“對不起,曼曼,我本來是不想把你卷進來的,沒想到最後還是拖累你了。”
“沒事的,都過去了。你就放心在這裏休養吧。”沈曼走過來幫李木子掀了掀被子,聽她訴說不堪回首的經曆。突然李木子想到在醫院這麼久還沒見過何非,於是就問沈曼,“曼曼,何非呢?怎麼不見他?”
“那時候我們隻顧著救你,沒有心思理會他。後來我又叫人去打聽他的下落,聽陳副會長說那邊的老大不肯放他。不過你放心,我會另外安排人把他送出來的。”
“那就好。”李木子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安心地在醫院療傷。
園區內。
李木子被陳副會長救走後,李哥心裏很是不爽,他想到了還留在園區裏的何非,於是就讓耗子把何非從倉庫裏拖出來,扔在水牢裏泡著。何非以為水牢隻是簡單地把籠子放進水裏,因為他本身就會潛泳,能在水裏憋氣很久,所以沒有太擔心。
不過事實證明,他想得還是太單純了,水牢裏水位的高低是根據他的身高調整的,他們會把水位固定在被困者的上嘴唇和鼻子之間,被困者隻要輕微一動,鼻子裏就會灌進水。而且這片水不是清澈的溪流,而是充滿汙穢的糞水,被困者吃喝、大小便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解決。
在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下,蚊蟲、蛇類等危險生物成了不可避免的困擾。而且,水中還可能寄生著吸血的螞蟥,不管是什麼情況,最少都會讓被困者在水牢裏待夠七小時,才會放出來。能熬過去的就回去繼續工作,熬不過去的就會被送去屠宰場。
何非剛被關進去,胃裏不斷翻湧惡心想吐,但是由於很久沒有吃飯了,胃裏什麼都沒有,隻吐出了一些青水。烈日當空,何非被曬得頭昏腦脹,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靜待命運的安排。
過了三個小時,水牢被人拉了上來,門鎖被人打開了,何非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人拿著一塊破布,塞進他的嘴裏,然後把他整個人都丟進了垃圾桶裏。那個人對著何非的耳邊低聲說:“想要活命的,就不要動,不要出聲!”
不久,垃圾桶就動了起來,突然又停了下來,何非側耳傾聽外界的聲音,聽到有兩個人在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