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躺在地上腦瓜子暈乎乎的,眼睛睜開還有點看不清東西。
隻能看出麵前是個人,應該是在蹲著,嗓音低沉磁性道:“醒了?”
“到人界也有半年了,醒了就說說你這些日子打探到了什麼吧。”
岑白一臉懵逼:“打探?”
“那不然呢?讓你來人界是來玩的?”
那個人站起身來,抱臂俯視著岑白。
岑白腦瓜子還是懵懵的,視線變清楚,岑白才看清麵前的人是什麼樣子。
真美!
一雙似嗔似怒桃花眼,鼻梁高挺眉目深邃,自帶一股風情萬種瀟灑不羈,朱唇輕撇態度似乎極為不耐。
岑白眨了眨眼看他,心裏感歎這人皮膚也是異於常人的白皙細膩啊。
沈執看岑白這麼呆愣愣的看自己的樣子,忍不住心裏竄起一股火,又失敗了!這次培養出來的東西又是個癡呆傻物!
他最厭煩別人盯著他的臉看了。
果然,這人和魔的結合產物智力就是低下!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挖出來!”
岑白下意識的緊緊閉住眼。
沈執鬆了口氣,還知道閉眼,還不算完全的傻物。
“可曾聽說過人界要有什麼動作嗎?”
岑白:“沒,呃,我想想······”
沈執低著頭看她。
這一秒岑白的腦瓜子瘋狂轉動。
打探,人界,動作······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是在玩cosplay!
那她配合演下去?
岑白睜開眼,還眨了眨,她坐起來:“您也知道,我在人界還是個邊緣人物,這人界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很多重要的信息我這個階層還接觸不到。”
沈執皺了皺眉,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你繼續潛伏,爭取進入高層,打探消息,魔族攻入人界的大計不可有失。”
“嗯嗯,放心吧,有什麼消息我一定會立即回稟的!”
沈執眯了眯眼,突然手裏憑空聚出一團黑氣。
岑白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飛到了沈執的手上,脖子被他緊緊的掐著!
岑白:“!!!”來真的?!
“本座奉勸你最好老實一點,你以為你的身份能在人界瞞一輩子嗎?除了魔界,其他任何一界都把你視為異端,他們一旦發現你身上有魔族的血統就會立馬殺了你。”
岑白扒著沈執的手,艱難道:“知道了。”
沈執這才鬆開手,岑白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微垂的眼睛裏風雲詭譎,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本座給你三個月,成為明月宗親傳弟子,否則,沒用的廢物本座會親自來處理掉。”
岑白抬起眼來看到那人在月光下冷粼粼的目光,立馬低下頭道:“屬下定不辱使命。”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你爹以後牛吡了,讓你這孫子跪著爬!
“這是赤淵鏡,有什麼消息可用此物傳回魔域,本座希望你不要辜負本座的厚望。”
“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她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那塊紅色小圓盤,貼身收好後誠意滿滿態度端正道。
直到那人走了岑白才分出心思分析自己現在的處境,一身粗布麻衣,腦瓜上紮了兩個小丸子,身高嘛······身高差不多一米四。
這是······穿越了?還兼帶返老還童的?
岑白愣了愣。
“我還是個魔族?”
她趕緊跑到不遠處的河邊看看自己如今的樣子,月光照耀下,河邊波光粼粼的,岑白清楚的看著河裏倒映出一個小孩兒的樣子。
看不出一點和魔族相像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