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幹嘛呢?大半夜不睡覺又想挨棍子了是不是?!”
正在岑白趴在河邊思考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的時候,一個白胡子老頭從樹林裏跑出來,見到岑白趴在河邊立馬大叫。
岑白回頭一看,那白胡子老頭已經跑到了她身後一把薅住了她的領子把她拽了回來。
“你這小兔崽子,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覺跑這尋死?”
岑白:“呃,我說我是夢遊來這的你信嗎?”
老頭:“你看我信不信?”
他橫眉豎眼,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岑白的腦門。
老頭把岑白帶回了明月宗灑掃弟子住的宿舍,“好好睡覺,明天看我不好好罰你!”
岑白點了點頭,一看那弟子宿舍當場裂開了。
一群小蘿卜頭,目測有二十幾個,擠一張不足十米的大通鋪?
這是人過得日子嗎?
大家都身子貼著身子睡得正香,其中有個稍微隔得大點的縫應該就是她的。
岑白小心翼翼插進去,心裏苦巴巴的。
這臥底當得,她覺得那魔頭說錯了,這人界的日子其實沒什麼好留戀的。
還得當親傳弟子,你當人家那親傳是那麼好當的?
第二天一早,岑白還在睡著,就已經被身邊人幾裏哐啷的聲音吵醒了,她睜開眼一看,他們已經都收拾好了要走了。
岑白:天還沒亮哎各位!
要不要這樣啊!?
她急匆匆的隨便捋了捋頭發就跟了上去,幸虧昨晚睡覺沒脫衣服,不然今天鐵定是跟不上這些人了。
到了目的地後,岑白才知道自己來到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恢弘的殿堂,比之現代遺留的宮殿也不遑多讓啊!
現場和岑白差不多的小孩兒很多,熙熙攘攘的站在殿內大堂裏,你一嘴我一嘴說著什麼。
岑白在這裏誰也不認識,就老老實實站在邊上一聲不吭。
恰好原本的岑白也不怎麼跟人說話,是以周圍人也沒覺得她有什麼異常。
“咳咳,我來講一下任務。”
殿內霎時安靜下來。
昨晚上抓岑白的白胡子老頭此時站在台上,對著麵前一眾小孩兒道:“這一季度我們的工作量稍微大點,三月後的劍術大賽先放一放,再有十日就是論道大會了,今年輪到我們作東道主萬不可出什麼岔子丟了臉麵。”
“該采買的采買,該整理清潔的也做到位,尤其是近期會有其他宗門的弟子來,山門前的落葉及時掃幹淨,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長老!”
所有人齊聲喝到。
岑白瞪著眼睛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在別人說了一半的時候慢半拍的跟著張張口。
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小姑娘見岑白隻張嘴不出聲立馬就翻了個白眼,“果然傻子就是傻子,連說話都不會說!”
“露露,別這麼說,人家可是長老撿回來的,萬一長老知道了怪罪怎麼辦啊。”
“哼,長老才不會管她這麼個傻東西!”
“也是,誰會管這麼個傻子。”
岑白凝眉看了她們一眼,兩個年齡不大的小孩兒怎麼還會霸淩呢?
她裝作聽不見,根本懶得搭理這倆人。
沒想到她們見岑白不說話反倒自己越說越上勁了,甚至看岑白沒反應直接自己上手了。
“喂,你聽見我們說得沒有啊?”
那個露露衝上來囂張的推了一下岑白的肩膀,“你不會表麵上裝的乖乖的,背地裏跟長老打我們的小報告吧?”
岑白一把抓住露露的胳膊。
“是啊,我就是要背地裏跟長老打小報告,怎麼?你害怕嗎?”
露露的胳膊還被岑白抓著,聽到岑白的話顯而易見的慌了,“我我我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