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世間萬物自有法則,宋聞璟破壞了自然規律,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別看隻是短短的三秒鍾,宋聞璟卻少了整整十年的功力。
“別擔心了,我沒事。”薑綰勉強笑了笑,衣袖中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宋聞璟。
方才遇到危險,薑綰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會不會連累小黑,跟著一起受傷。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讓小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那樣的高度,自己落下去,頂多是腿骨折,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可若是壓到了衣袖中的小黑,哪怕自己再輕,這麼小的黑蛇,也得受重傷。
“這秋千,已然壞了,就不要留著,待會兒,讓人拆了吧,免得再有人受傷。”薑綰平複好了心情,對著芸香說道。
其實,若是薑綰不說,陸淮不等回去,就會叫人立馬拆了這秋千。這樣危險的物件,不該在陸府裏。
“是,夫人,奴婢回去之後立馬叫人拆了。”芸香恭敬地說道。
“走吧。”薑綰輕揉著太陽穴,“時間太長了,再待下去,二爺就要來尋了。”
回去之後,她可沒了同陸淮再打太極的心思,尋個借口。回屋得了。
未免薑綰發現自己跟蹤她,陸淮在看到薑綰平安無事之後,便先一步回到了亭中。
“二爺……”小石頭一看到陸淮,便巴巴地跑過來,臉上的焦急還未散去。他自認已經夠快了,可一回來,這亭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他急得都快哭了。
“把麵上的情緒收一收,我不過是在周圍走了走,這般著急作甚?”陸淮輕微皺眉,不由得暗自歎氣。這小石頭,還是沒有調教多年的林海能更懂他的意思。
回去之後,他身邊伺候的人,是得換一換了。
小石頭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好幾下,看著陸淮的神情,他有種直覺,回去之後,自己隻怕不能在陸淮身邊伺候了。
片刻,薑綰帶著芸香,邁著盈盈的步伐,走到亭中,麵色如常,仿佛什麼也沒發生,真的隻是去如廁了。
“二爺。”薑綰垂下眼簾,站在一旁,緩緩開口,“今日天兒冷了許多,我逛得有些累,便先回去了。”
“二爺若是還有心思閑逛,我再找幾個丫鬟小廝陪同就是。”薑綰抬眸,靜靜地凝視著陸淮。
那神情,不用說,陸淮也懂。不管他答應與否,薑綰都不願再多留片刻了。
“也好,我覺著也累了,回吧。”陸淮不鹹不淡地開口,指了指小石頭拿著的狐裘,“回去的路上冷,把這個披上吧。”
薑綰順著陸淮指的方向望去,小石頭手中的狐裘,放眼望去,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漂亮極了,一看就價值不菲。
收回視線,薑綰接過狐裘,勾了勾唇角:“二爺,我身子好得很,就不用了。前些日子二爺落水,才該好好保暖。”
說著,薑綰便把狐裘,披在了陸淮身上,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陸淮目光沉寂地望著薑綰的背影,過了許久,這才起身。這期間,陸淮在想什麼,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