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67……”徐蕾手指輕滑過檔案冊上的數字,許久才再次開口,“169?”
“奇怪,168號呢。”
幾人自儲備室出來了之後就來到了檔案室,想要尋找關於尚醫生的資料,可發現在眾多資料之中,唯獨沒有尚醫生的。
即便是得知了它在每一個檔案櫃的編號,根據那個編號去查找,仍是一無所獲。
就像有人刻意地將尚醫生的全部信息從這個醫院裏清除了一般。
這樣他們要如何知道,尚醫生這條線索恐怕就從此斷了。
幾人塌喪著臉,有些頹廢地坐在地上。
“我不是說不讓你們接手這批病人嗎,這哪裏是什麼狂犬病”李向明仔細回想著這句對話,猜測道:“這批病人,應該就是喪屍吧?”
“我也覺得。”安升元輕輕點了點頭,“可能是發生在3月25日,也可能是更晚……”
三月二十五日,是喪屍病毒爆發的那天。
說起這個,安升元意識到,武裝者們一直在醫院裏,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急問道:
“祥宇,他們是什麼時候接手這批病人的呢?”
祥宇將思緒拉回到前幾天:“3月31日,我們接收到一批武裝者被襲擊的消息,連夜趕往第一中學進行施救。但鑒於當時周邊小區內的幸存者較多,總部決定先將重點放在對他們的施救上。”
“我們救援了一個晚上,才將小區內所有被困人員解救出來。第二天淩晨五點,我們到達醫院。醫院混亂一片,直升機沒有發現一個幸存者。清剿過後,我們又對你們展開救援。再接下來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所以,在4月1日之後,不存在醫院可能接收感染者的事情。但在那之前,早一點,或者更早,就不知道了。”
“是在2002年。”
沉默許久的高勉冷不丁來了一句。
“什麼?”
“2002年,雲山市中心醫院急診科接收到了一批‘狂犬病人’,傳染科主任尚醫生檢查過後拒不對其治療……稱、稱……最後院長無可奈何……將他們放到了觀察室裏……”
“高勉,你在說什麼?”
幾人聽著高勉這突然出口的話,不免一怔,這不正是他們討論問題的答案嗎?
然高勉並沒有回答他們,嘴中重複著那一句,“最後院長無可奈何”。
“最後院長無可奈何……院長無可奈何”
“高勉?”
高勉應接這一聲,猛然抬頭,眼神堅定,“院長!”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高勉起身衝向檔案櫃,“院長的檔案裏一定記錄了這件事,並且可能還有關於這個醫院更多的秘密。”
幾人雖聽著他分析地有理有據,但也還是一頭霧水,“高勉,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剛才念叨的那段話……”
高勉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麼,翻找的同時快速回答道:“2002年雲山市刊登報了這一事件,引起巨大轟動,但不久這個消息就被全麵封鎖,不了了之。”
“我剛好看到過這個期刊,但太過老舊,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隻記住了這些。”
“原來還有這件事,2002年……怪不得沒人知道”徐蕾感慨道,“那時我們還沒出生呢。”
“就算有人經曆了那一年,也很少知道吧。”
畢竟消息已經被全麵封鎖了。
趙婷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高勉,那你是怎麼看到的這條信息?”
對啊,趙婷這一句話點醒了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高勉,等待著他的回答。
“找到了!”
“院長的檔案找到了。”
幾人緊忙湊了上去。
檔案袋已經破舊地不成樣子,仿佛一扯就會零碎,裏麵的紙張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