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的刀白鳳並未察覺,她被這一連串的消息給驚呆。
尤其是剛剛這句話更是透入她的心坎深處。
是啊。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她隻覺心裏一酸,反複咀嚼這句話的意思。
江如煙又輕輕念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唉……”
刀白鳳聽到這兩句話,更是悲從心中來,情不自禁潸然淚下,道:“妹子,姐姐好苦……”
江如煙一手摟著她的身子,一手撫她的頭發,又給她擦拭眼淚。
刀白鳳眼淚止不住流出,完全忘記江如煙要對自己做什麼。
也忘了江如煙說段延慶要殺了段譽的事情。
隻是哭著哭著,就感覺自己的身子竟在這漂亮的女人手下變得軟弱無骨似的,身上也好像有數不清的螞蟻在爬,在撓。
她又驚又羞,臉色也發紅,想要伸手推開,卻又是舒暢難言,根本舍不得這樣停下。
哭聲也不知何時就變成輕吟:“妹子,你莫要……你的手……”
“好姐姐,之前我說要你臣服於我,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江如煙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輕聲道:“從今往後,你便是妹子的人。”
“不行,不行……”刀白鳳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好妹子,你就饒了姐姐吧。”
隻是下一瞬,她就眼睛瞪大,“你,你竟是男兒……”
不等她把話說完,狂風暴雨般的內力襲來。
她內力尚弱,根本就抵擋不了。
江如煙的內力就像是滔滔江水一般。
許久。
房中傳來一聲輕歎:“唉!”
正是刀白鳳的聲音。
“沒想到姐姐居然還歎氣,想必是妹妹剛才做得不夠好。”江如煙跟著道,“既然這樣,那便是妹妹的不對,今日定叫姐姐心滿意足。”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刀白鳳急忙道,“我隻是……嘶……”
待到日頭當中。
二人才來到外麵的院落。
江如煙雲鬢高挽,身著長裙,婀娜多姿,再加上臉上那嬌媚的笑容,任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包括走在她身邊的刀白鳳仍還是有些不相信。
刀白鳳偷瞥了她一眼,道:“江姑娘……”
“叫我如煙。”
刀白鳳隻得點頭,“如煙,我兒……”
話還沒說完,江如煙就道:“有人來了。”
“誰?”刀白鳳心裏一驚。
江如煙道:“不知道,你先藏起來。”
“這是我的道觀,我要藏哪去?”刀白鳳冷聲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亂闖入。”
“糟了,是段王爺。”
江如煙的話才剛說完,外麵就傳來段正淳的聲音,“鳳凰兒。”
“你也不想段王爺發現你此時的樣子吧?”江如煙抿嘴一笑。
刀白鳳氣得瞪了她一眼,隻是這一眼看著頗有風情萬種的感覺。
“我回避他。”
刀白鳳轉身就想走。
“來不及了。”江如煙一把拉住她,“藏身到我的裙底。”
“什麼?”
刀白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塞到裙下。
一下子便看到那防止她起飛的物事。
“鳳凰兒……”
緊接著急匆匆的腳步聲,段正淳急吼吼闖入觀內。
跟著話頭一轉,“姑娘,你是誰?”
蹲躲在裙裏的刀白鳳大氣也不敢喘。
段正淳本來是有事找刀白鳳,可沒想到卻在玉虛觀的院裏看到一身著白衣的女子。
“如煙見過段王爺。”江如煙行禮打招呼。
隨著她身子這一躬,防起飛的密匙便在刀白鳳的嘴邊蕩啊蕩的。
段正淳暗自打量,這女子身段婀娜,媚氣入骨。
不止眼媚如絲,就連聲音都媚如絲,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媚的淋漓盡致。
也不知鳳凰兒怎會認識這樣的人。
他收回心神,道:“原來是如煙姑娘,請問可曾見到此處的玉虛散人?”
“見到了。”江如煙道,“不過她現在不便見人。”
“不便?”段正淳好奇問道,“可是身體不適?”
“倒也不是,隻是她剛和我討論一些事情,討論得有些乏力,眼下……”
江如煙的話還沒說完,刀白鳳就氣得張嘴將那密匙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