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帶我去哪啊,教主等著吃晚飯呢...” 上官抱怨著,他的胳膊被晁錯挽著,跟著他匆匆的步伐也是很疑惑。

晁錯仍是拉著他繼續朝前走著:“跟我走就是了,有些事情我過會給你說。”

再往前麵走一點便是酒庫,已經聞到那若有若無的酒香味了,上官更困惑了:“去那幹嘛呀,前麵是酒庫,我們又不喝酒。”

晁錯回頭盯著他的臉看了會,攤開攥緊藥瓶的手,捏著瓶身在他麵前晃了晃:“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一邊問一邊繼續走著。

上官有些愣,連忙趕了上去發問:“不知道啊,這是左修給你的嗎?”

眼見到了酒庫,庫門半掩著,晁錯左顧右盼,看著附近沒什麼人,小聲嘲諷了一句:“真的是,也沒個把守的人,如果我是教主,肯定要安排至少兩個人看著。”

事實上老教主在位時的確有人看守,但是澹台決本人也不曾飲酒,酒庫的存貨都是備著用來過節或是開會招待屬下的,也可用於賞賜部下。等他當上教主,就把這些守衛都遣散了,這也算是一種對冥尊無聲的小小反抗,耍耍小聰明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澹台決:本座都不喝酒,那也沒有必要派人看守吧,就算酒裏下了毒,那死一個算一個,反正不是我的人~)

晁錯拉著上官躲入酒庫,關上門,裏麵黑壓壓的,窗戶也比較老舊,雖說開著但並不透光。

“這是夏鉞給我的偉哥。” 晁錯淡淡道。

上官不可置信道:“什麼?偉哥!她該不會暗戀你吧?!”

於是晁錯就細細將那來龍去脈複述給了他。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她怎麼會這麼放心的交給你呢~” 上官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而後開始看著晁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晁錯也心領神會,嘻嘻笑著:“怎麼了,你也覺得這是個好東西?”

末了,他突然發問:“你該不會想用到教主身上吧?!”

上官沒理會他,開始四處打量起酒庫來。

屋子裏是各種釀造酒發酵的味道,對二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眼尖的上官捏著鼻子弓起背往身後的大缸爬去,從滿是蜘蛛網的塵灰中拾起一隻葫蘆。

他並沒有理會晁錯,惡趣味地掀開酒缸隨意衝刷了下葫蘆,而後又將其灌滿。

正當他擰開藥瓶想將藥水與酒勾兌到一起時,晁錯小心提醒了一句:“你可別亂來啊,這個濃度特別高,萬一用到人的身上死掉怎麼辦。”

於是上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坐在地上盯著晁錯的眼睛說道:“你覺得左修喜歡瑾兒嗎?”

晁錯反問:“不是,你是想把藥用在他們身上嗎?”

上官答道:“對啊,我想過些日子回趟清風寨,然後撮合一下他們兩個。”

晁錯:“既然你是給左修用,看你剛才下藥的架勢,你是想讓他早點下線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上官小聲嘟囔著:“現在不就有數了...”

他小心翼翼的滴了兩滴藥水在葫蘆裏,然後擰緊葫蘆嘴,使勁搖晃著。

隨後他起身和晁錯隨意的打掃了一下酒庫,便匆匆掩門離去。

話說祁夜回到偏殿後,換了身衣服卻沒有摸到冥尊交付予他的飛鷹令,他當即變了臉色,四處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