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事後,白愁西一臉見怪不怪。
罷了,也不是天天這樣鬧。
一個婢女急急忙忙趕來,“公子,林公子去救火……把衣服燒著了……”
“無礙,就衣物而已,再買就是。以後不用報。”
“是……不是。”
“不……不是……帶著火的衣服燒到西廂東邊的梅樹了!”
“!!!”
白愁西咬牙。
我現在就寫信叫林伯伯來。
——
地窖邊上。
婀娜盤高的梅樹剛長的嫩芽被焰火吞沒的幹淨利落。原本粗大精壯的樹根子都發著烏黑。
“完了完了,我怎麼搞地窖都沒有燒這個西西脾氣大。”林筱早緊張的。
慘了慘了。
以前看梅花傲雪淩霜,想折一枝玩玩。西西都是堅定拒絕。
現在不僅一枝……整個樹都沒了。
會瘋的。
也不知道是他先瘋還是白愁西把他逼瘋。
“就一梅樹,沒事的。”蘇州俞拍著他肩安慰道。
就是個梅樹而已,整個相府不處處都是。
“你不懂!這梅樹可重要了!”林筱早不斷地搖著蘇州俞肩膀。
蘇州俞被搖的發暈。
“行了行了,再搖就暈了。”蘇州俞輕拍他的手。
林筱早也不知道聽了沒有。但也是鬆開了放在蘇州俞肩上的手。呀著自己的大拇指。
“那個……州俞啊,我們逃,離開吧,去柳州,你看怎麼樣?”林筱早像是想到了什麼。
柳州螺螄粉聽說飄香十裏長街,入口鹹鮮爽勁。那個筍啊,清脆爽口,伴隨著勁道的腐竹……
蘇州俞看著這小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麼事。
“……”
也不等蘇州俞答應就興奮激動的說“好的,那就去柳州!”
“要去何處?”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連忙把梅樹藏在身後,林筱早這時候就想立刻馬上到柳州。
林筱早冷汗直流。
“沒有沒有沒有。西西你怎麼不歇息啊。”林筱早抬手摸了把汗。
白愁西看到這擔驚受怕的樣子,什麼咒罵也說不出來了。
“把那棵樹給我看看。”白愁西走向他藏起來的梅樹。
林筱早看他過來,也不敢動了,就安安靜靜的縮成團。
林筱早是真的怕了。
這些梅樹都是魏阿姨種的,是白愁西的生母。
就連這西廂都是魏阿姨親手畫的圖紙。
魏阿姨特別溫柔。
林筱早記得幼年天天來相府玩鬧。魏阿姨有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像春風駘蕩。
燒的這酒窖旁的梅樹還好,起碼不是西廂前的那棵。
那是西西與魏阿姨一起種下的,從澆水到打理枝葉都是與魏阿姨一同完成的。
西西特別寶貝。
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魏阿姨在梅花嬌展,細雪落梢頭,這個絕豔的季節雲碎玉消。
“林筱早?小棗?”
蘇州俞輕晃林筱早臂膀。
“剛剛我走神了。”林筱早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瞅了眼白愁西,立馬又安分莊正了。
白愁西看了呦嘿的樹幹許久。
……她早走了……
白愁西:“小棗。”
林筱早立馬直起腰。“在!”
看到這唯命是從的樣子,白愁西不禁莞爾。
“再去種一棵去。”
白愁西看了樹根,還活著。約麼著五年六年就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