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怕了他了。
之前來一次屋裏全是瓦片,問了才知道半夜學別人上屋頂喝酒。
結果上去了,下不來。腳不知道踩斷了哪根柱,整個人都從屋外掉到屋裏。
還有幾次差點把相府梅樹燒了。
這次希望什麼都不要發生。
白愁西滿臉愁容不安的躺在床幔中。
檀香薰滿庭,漸漸也沉睡下去。
西廂東房。
“你快點跟上啊!”
“這樣好嗎?偷偷摸摸的。”
“有什麼不好的,那可是我穿同一條褲子長大出生入死的兄弟。”林筱早把胸脯抬的老高了。特別驕傲的說。
一直起身子,就磕碰到了沉重的大瓦罐。
“哎呦!”頭被磕的發麻。
“這是什麼地方?”蘇州俞看著周圍的瓦罐,瓷器。
輕輕揉著林筱早被撞的頭。
林筱早賤兮兮的咧嘴。
“這是相府我最喜歡的地方。”
就算是他不說,蘇州俞也大概能猜到。
這灰漉漉的罐子可能全是玉露佳釀,連酒味都很淡,可見是在昏暗的地窖中塵封了多久。
這下可夠林筱早造一陣子了。
“快來幫我一把!”
昏暗的地窖隻有一個小燈燭點著。
林筱早搬著個小瓷壇。
“快快快,幫我把裏麵那個搬出來。”林筱早用燭光照了下另外兩個瓷壇。
比林筱早手上的稍大。
蘇州俞抱起那兩壇酒。
林筱早眉飛色舞特別激動的說,“這可是西西親手做的梅花釀。”
林筱早想喝這個好久了。今兒終於可以嚐嚐了!
蘇州俞笑著看林筱早這麼開心把那一點點嫉妒趕到角落。
我也要釀酒,然後天天給小棗喝。
隔著瓷壇都能聞見梅花醇香與酒的勁烈。
反正林筱早按捺不住內心深處的小魚直往上釣。
“州俞!幫我拿下燭台。”
“……”蘇州俞抱著兩壇酒怎麼可能有手去拿燭火。
隻好將燭台卡在酒架上。
殊不知,鮮紅跳躍的火舌正舔舐著封酒的麻布與沉睡已久的木柱……
林筱早掀開粗麻布。花香與酒香同時撲麵。
“哇唔——好香!”林筱早沉醉的吸氣。
蘇州俞無奈的笑著。
餘光瞥見林筱早背對著的地方發著亮。
似乎還有飛舞的火光。
蘇州俞一頓。猛地衝向林筱早。
後者還一臉茫然不解。
“?”
蘇州俞拉著他飛似滴拉出地窖。
林筱早回頭,看到紅舌以用令人發指的速度蔓延時。
懷裏抱著的酒壇也因為速度早就灑空。
我的酒……
前麵拽著他手奔馳,很快就離開了狹小幽暗的地窖。
兩人一同看向緊握的手。
林筱早攥緊著手,聽到另一人的手血液循環泵的聲音,可能是太靜,不然怎麼會聽到心跳。
實際上……
相府亂成一鍋粥。
地窖走水可大可小,大是裏麵擺滿了許多先帝賜的佳釀,小的是沒有燒到整個相府。
不然白愁西那滿園春色就沒了。
林筱早不好意思的一笑。喝幹淨剩下的壇底一點酒。
若無其事的甩開某人的手。
把空瓷壇隨便找個地,放著就趕去救火。
漫天飛舞的火光閃耀照亮了整個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