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楊禹？很久沒見啊。你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衛忱心裏正煩著，本來想敷衍過去，但是他的腦子終於替他抓到了重點。
“複活玩家？你為什麼要複活玩家？”
“她是我老婆。”楊禹停了一下，覺得不夠具體，又補上一句：“是我沒保護好她。”
“玩家？你老婆？你沒搞錯吧？”但是衛忱命運般的直覺讓衛忱眉心一跳，他直接脫口而出：“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杳杳。”楊禹脫口而出。遲鈍的木頭把這個名字在心裏念了成千上萬遍，顯然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蘇杳。”楊禹又補上了全名。
衛忱竟然不覺得意外。
他坐在皮質的辦公椅上閉了閉眼，“十五層，你自己去找。”
“我想過的，但我怕把這裏拆了，你不如直接給我。”楊禹將手中杯子裏緊握的熱茶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徒手捏碎了，玻璃渣陷在了楊禹的手心裏，可是他絲毫感受不到疼痛，隻是慢慢地一片一片摘下來。
衛忱那句話的意思就是他這裏真的有複活玩家的道具，他興奮地想要破壞什麼東西，麵具下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他隻能用這個玻璃杯發泄一下他過盛的感情。
其實他很久以前就不管什麼副本，力量了，他本身的力量就是無窮無盡的，可以說他的副本都是依靠他的力量維持下去的。
起先他還覺得砍下一兩個人的頭顱，看著他們生不如死的表情覺得有趣，後麵又漸漸沒意思了。絕對的力量帶來的是寂寞，無邊的寂寞。
不過他是怪物，孤獨對於他來說又算不了什麼。
直到那個鮮活的生命出現，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將他的世界染成彩色的。
楊禹在每一晚看著蘇杳的時候都想把她的頭顱擰斷，快速的，這樣疼痛隻是一瞬間的，然後她就會永恒的屬於自己。
可是當楊禹真正將手放上去的時候，他感受著她的動脈，心裏的想法越來越邪惡，放肆，手裏的動作卻越來越輕。
她會疼，一下也會疼。
在確認蘇杳死後，楊禹不止一次慶幸她是個玩家。
但是他與其他人脫節太久了，他在殺了數不清多少輪玩家以後才將他自己的副本重新升級成SS級，從一個玩家的嘴裏知道了衛忱這裏可能有這種道具。
於是，他出現在了這。
“你去拆吧。你以為就你遊手好閑，我都好久沒管過我這了，都不確定有沒有。”
楊禹聽完這句話眼睛暗了一瞬，但他還是提著斧頭出去了。
門重新關上後，桌麵上，架子上，所有衛忱能摔的都被衛忱狠狠地掃在了地上，滿目狼藉讓衛忱更加心煩意亂。
怎麼都來搶他的命定之人？
宋辭，楊禹，還有蘇杳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
衛忱在抓著蘇杳的手的時候就已經探查過了，不是屬於楊禹的氣息，也不是宋辭的。
宋辭他倒是不擔心，但是楊禹還有那枚戒指，楊禹這個木頭是不會輕易認人做老婆的，能讓蘇杳戴上戒指的人起碼也是讓蘇杳覺得心甘情願的。
他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念頭讓他差點發瘋。
所以，他們已經做了什麼嗎？
牽手，擁抱，親吻，睡在一張床上，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