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不餓,又沒說不吃。”
“凶我幹嘛?”
蘇杳想把溫禮的手掙開,卻被越抓越緊。
“這就凶你了?那更凶的你還沒見過呢。”
比如,第一晚,如果裏麵坐著的不是她,溫禮就會毫不猶豫進去把裏麵的女孩的脖子擰斷,再斬斷塞進冰箱裏,不會癡迷地盯著她看電視這麼久,還讓別人搶占了先機。
溫禮揉了揉蘇杳出汗的手,冰冷包裹著溫熱,溫禮覺得自己像一隻護食的狐狸,得到了最愛的以後,就再也不想別人染指。
下午去警察局了嗎?
那就把祝戎抓起來好了。
野狗就應該永遠待在黑暗中,別想染指他的光明。
溫禮側身替蘇杳係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帶你去吃點好吃的。”溫禮敲定了一處地方,車子緩緩駛離了市中心。
副駕駛的蘇杳本來就困,現在沾上點安靜的地方,很快眼皮就開始打起架來。
溫禮看到了蘇杳搖搖欲墜的頭,右手將枕頭拉了過去,又將車子開得平緩了一些。
一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停下。
溫禮沒有叫醒蘇杳,他抽出車後座的薄毯,將蘇杳裹了起來抱下了車。
蘇杳其實已經被抱起來的那陣失重感弄醒了,但是還有點迷糊。
她睜眼看到是溫禮,就繼續閉上眼,調整了一下在溫禮懷裏的姿勢,打算再睡會。
溫禮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多覺要睡,但還是步伐變輕了些。
蘇杳一點也不重,溫禮甚至可以一隻手就把她提起來,像抓小雞一樣,但溫禮的後背還是出奇地沁出了熱汗。
蘇杳的香味熏得他發熱。
磨人,但他卻不想放開。
醫學上明明都強調了,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怪物更是。
可能,他中了一種名為蘇杳的毒吧,而且,甘之如飴。
如果不是蘇杳還在睡覺,他真的很想捏捏她的鼻子,這個名為愛的囚籠,是你為我一手打造的,就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為我建造好了。
是我囚禁你嗎?
是我自己鑽進了你的牢籠裏,將鑰匙交給了你。
我們見麵的第一場戰役,我就無聲地敗了。
這場戰役的震耳欲聾,隻有我知道。
菜在溫禮發車前就點好了,現在已經全部上桌了。
蘇杳被叫醒的時候還有點迷糊,一口熱飯就已經被送到了嘴邊。
“張嘴。”
蘇杳隻聽到了指令,所以就執行了。
被剃掉刺骨的鮮魚混合著農家香沾米飯用小勺子送進了蘇杳的嘴裏,真的像個寶寶,溫禮無奈地想。
好吃!這是蘇杳的第一個念頭。
還要!這是蘇杳的第二個念頭。
所以蘇杳揪了揪溫禮的衣袖,示意他快點,快點喂飯。
第二口……第三口……
美食讓蘇杳徹底清醒過來。
她現在坐在溫禮的懷裏,被溫禮喂飯。
第四口被蘇杳推開了。
她不好意思地掙開了溫禮的懷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溫禮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將剛剛搭配好的飯菜推去了蘇杳麵前。
蘇杳被溫禮看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我去上個洗手間。”蘇杳猛然起身。
“出門左手邊。”溫禮挑挑眉,繼續剃著碗裏的魚。
蘇杳覺得自己要出去吹吹晚風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且她的小臉好燙!
山泉間的涼水被蘇杳拍在了臉上,就在她抬頭看向鏡子的時候,蘇杳驚恐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