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身後的男人有點惡作劇地吹了個口哨,“喲,被發現了呢。”
寂靜的山野響起了一陣男聲,鏡子裏的男人的嘴一張一合,甚至還笑了一下,仿佛是狼王和小兔子之間的遊戲,他一直看著她在自己的領地裏逃跑。
山野間泥土的氣息掩蓋不住身後男人濃重的煙草味,他在一步一步朝蘇杳靠近。
蘇杳的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
蘇杳還沒來得及做回頭的動作就被按住了肩膀,男人的手指還在瘦弱的肩膀上點了兩下,引起了一片戰栗。
蘇杳發現,她說不出話來了。
“小騙子,你自己走還是我扛著你走?”
鳥雀在枝頭被驚動地飛起,男人隻看到了蘇杳顫抖著輕微晃動頭部表現的拒絕和濕漉漉的大眼。
男人皺了皺眉,他莫名不爽。
蘇杳的身體驟然抖了一下,男人停留在她肩膀上的手慢慢滑落。
“恭喜你,選錯了。”
說完,他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一把抱起了蘇杳,混合著尼古丁氣味的衣服蓋住了蘇杳的身軀,將蘇杳卷成了一團。
寬大的外袍隔離了蘇杳的視線,也隔離了蘇杳的味道,隻剩下手臂上越發清晰的觸感。
他聞不得蘇杳身上的味道,男人不懂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香成這樣,要把他熏死了。
他也不急,懷裏的女孩很乖,沒有叫。
他的手碰上了女孩的腳部,想將一隻鞋子拔下來挑釁溫禮,可是,指尖卻碰上了少女的腳踝。
小小的,讓人想啃。
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著了。
慌亂的手隻好移上了少女的頭發,留下發圈也不錯。
隻是,懷裏的少女在他的手碰上她脆弱的頭部以後抖得更厲害了,現在她的整個身體都依托著他的手臂,顫抖是藏不住的。
會哭嗎?
“草。”他最後還是把手放下了,抱著少女走進了深夜。
第一次,窮凶極惡的罪犯沒有在犯罪現場留下他引以為傲的標記:“C”,甚至,離開的背影還有些慌亂。
所以,他沒有注意到,蘇杳悄悄留在地下的一根粉色發圈。
蘇杳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的,她隻記得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有人在隨意擺弄著自己,像對待洋娃娃一樣,可是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是被強光照醒的。
她一眼就認出了麵前的是她昏迷前站在鏡子前的那個男人。
雖然洗手池旁邊很昏暗,但是她借著屋內透出的燈光還是記住了那個男人的輪廓。
蘇杳不舒服地眨眨眼,腿部的不適讓她清楚她已經跪在地上很久了。
說是跪,更準確的應該是雙腿折起翹向一邊,而整個人的背部為了保持直立被迫綁在了一根鋼管上。
男人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他的手裏拿著一份資料,時不時還看蘇杳兩眼。
“終於醒了。”男人正在吸煙,他吐了個煙圈後又將煙緩緩放入嘴裏。
蘇杳剛醒,對味道還有些敏感,而且,她本來就不喜歡煙味。
她沒控製住地被煙草味熏得咳了兩下,還皺了一下眉頭。
整個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嬌氣的少女是對誰皺的眉頭,男人都不用分辨就知道了。
“真\/他\/媽嬌氣。”他把煙頭掐進了煙灰缸裏,還往煙灰缸裏倒了點水。
他想拿起旁邊的龍舌蘭漱漱口,酒杯剛到嘴邊還是猶豫了一下。
“酒味能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