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不知道這個男的為什麼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但是，看他這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話，應該會更加惹怒他。
剛剛的酒杯問題隻是在她不舒服的時候耍的一個合理的小脾氣，做不得數的。
但是，蘇杳還是想掙紮一下。
“這個關你什麼事？”
所以這個小女孩真的有好幾個是吧。
男人笑了一下，他不知道一個被綁架的人怎麼可以這麼硬氣跟他說話，好像他上輩子欠了她的似的。
“說完了就放你走，最好不要撒謊。”男人狹長的眼睛從說完這句話後就一直盯著蘇杳，滾動的喉結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的證據。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有幾個男人，而自己又能排上第幾號。
按照琪琪的端水大法來說，她應該說“沒有”才對。
但是，溫禮會讀心術，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有什麼獨特的技能。
蘇杳在撒謊和坦白之間權衡了一下，掙紮的小表情盡數顯現在了她的小臉上，讓男人覺得自己好笑無比。
第一次心動給了一個花心的女人，他還在眼巴巴往前撲。
他覺得自己越活越倒退了。
沒關係的，把那些說出來都殺了，他就是唯一了。
殺人而已，他的拿手菜。
在蘇杳開口的時候，男人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
“我不知道你怎麼定義這個，確定婚姻關係的有三個，親過的有四個，抱過的我也數不清了，不過正常男女之間抱一下還是很正常的吧。”
蘇杳有點猶豫，掰著的手指頭又上又下的，紅撲撲的臉蛋是她在回憶的證據，當然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越來越黑的臉和逐漸靠近的步伐。
直到那股煙草味靠近，她才發現男人已經近在咫尺了。
\\\"你還真敢談。”
他本來想說髒話的，但還是忍住了。
蘇杳抬頭就對上了男人布滿陰霾的雙眼，但她不理解他在生氣什麼。
就算水性楊花，又關他什麼事？
蘇杳不著痕跡地想要把男人推開一點，離太近了。
可是麵前的男人卻如一座山一樣立在了她的麵前，男人在她麵前停了下來，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弓起腰想要看她，可是視線隻能看到蘇杳的頭頂。
男人閉了閉眼，說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的話。
“我想親你。”
“這樣，我們就算有關係了。”
“但是我現在嘴巴有點臭，”
他深吸一口氣，麵前少女的香甜味在他的鼻尖打轉，少女因為他的話而慌亂的呼吸也在他的胸肌上亂撲。
這些都是他該承受的。
“所以你就先記著吧，我也算親過你的了。”
惡狠狠的語調和與之不符的言辭讓蘇杳有點發懵。
“是吧，我叫陸晟，記著。”
他現在腦子一團一團的，但是不用思考他自己都知道，這些話有多難堪。
“我出去抽根煙，”
女孩不喜歡煙味，草。
陸晟臨時改口，
“我出去冷靜一下，我回來給我報名字，他們都死了，我就是唯一。”
走前，他摩挲了一下蘇杳的脖頸，說出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這麼香，一看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想在你這裏刻個C，大寫的。”
這句話仿佛讓陸晟找回了點尊嚴，他吹了個口哨就推門出去陽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