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
老爺爺繼續點了點，第二個人站了起來。
第三個，然後是蘇杳。
Theseus沒有被邀請。
但是Theseus還是跟著蘇杳上了舞台。
他給出了一個老爺爺無法拒絕的理由，”我十分想體驗你們馬戲團的項目。”
為了平衡人數，蘇杳前麵的那個人和Theseus交換了位置，幸運地留在了觀眾席。
舞台上的演員們已經全部下台，取而代之的，是在十米高處的高空繩索。
老爺爺邀請他們體驗的項目是——空中飛人。
他在將玩家們引渡上舞台後就下台了，費修跳了上來。
“嗨，半個小時不見，你們還好嗎？”
“給你們演示一遍，這個怎麼玩。”
費修的食指和中指指了兩下玩家們的眼睛，然後變成了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麵。
原本空無一人的高空繩索上，已經掛著六名npc。
他們像香蕉一樣，一個人抓著頂上的繩索，下一個人抓著上一個人的腳踝，以此類推，六個人懸掛在高空中。
第一個人，承受了剩下五個人的依靠的重量。
這樣還不夠，在費修的一聲“飛起來”以後，最後的那個人開始抓著上一個人的腳踝擺動搖蕩，最上麵那一個也抖動著繩索，大幅度左右擺蕩，第六個人空手甩了出去，想要抓住最上方的繩索。
距離太遠了，他差了很多。
下方沒有軟墊，高空中也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在他摔下來的瞬間Theseus就已經捂住了蘇杳的眼睛。
“晦氣！晦氣！”費修在原地跳腳。
很快上來了兩個人把那一攤血色的肉泥掃去。
幸好，第五個人抓住了繩索，其他人也再次抓住了腳踝。
很漂亮的，膽戰心驚的表演。
隻是費修到最後都沒有按下暫停鍵。
最後表演的結束是最上麵那個人支撐不住，五個人一起從十米高空摔了下來。
這次費修沒有說“晦氣”，而是誇讚了一句，“一般般。”
“死亡的角度沒有找好，摔得不雅觀。”
“你們會比他們做得更好的，對吧？”
在玩家們坐上升降梯，爬上高台的時候，費修才大發慈悲般說了一句，“四個人實在太難了。”
“要不你們兩個人兩個人來吧？成功一次，或者死一個人，我們就結束，怎麼樣？”
其實這個遊戲對蘇杳來說並不難，吃下幾顆高效的強力丸再戴上戒指，她甚至可以做第一個抓繩索的人。
難的是其他玩家。就算作為S級預備役玩家，過一個A級副本係統也隻是獎勵500積分而已，他們也沒有這麼多積分可以揮霍，買過多的強力丸對抗這一場體力消耗遊戲，他們有的隻有自己。
“女生在最下麵吧，男孩子在上麵。”
“一號，二號，三號，嗯對，就這樣排。”
“下去吧，我也不要求你們要到中間去了。”
按照小醜的排法，蘇杳上麵是一位男生，另外一排是兩個男生，Theseus在最上麵。
他們隻需要交叉接替，最後三個人接到Theseus身上，就算完成任務。
第一棒是蘇杳。
如果不是十米高空下，突然多了一條巨蟒盤在正下方，蘇杳可以手也不抖得蕩過去。
“杳杳，掉下去我會接住你的。”Theseus也注意到了那條巨蟒。
對麵男生已經盡量將腳往外伸了，所以蘇杳不需要多大的幅度就可以碰到那名男生的腳踝。
可是，她沒有抓住。
不是小漂亮沒有抓住，是那位男生輕微把腳縮了回去。
一點點差距，也是失誤。
“死——”啦字還沒有出口，費修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巨蟒的尾巴在蘇杳蕩出去的瞬間就已經伸出去半空中了，所以在蘇杳掉下來的時候幾乎沒體驗到什麼失重感就被穩穩包在了蛇尾裏麵。
與此同時Theseus鬆手了，微毫的差距讓他隻差一點點就比蛇尾更快接住蘇杳，是抓住他腳踝的那名玩家瘋狂甩動阻礙了Theseus，“你不要命啦！你不要命啦！”
有人想全部人活著，有人隻想自己活著。
Theseus踩著那攤肉泥，和巨蟒的黃金豎瞳對上了眼。
“把她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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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戲團表演圖片解釋
*關於馬戲團的部分舞台表演靈感來源於：太陽馬戲團的蒸汽朋克時代。
*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