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曹之剛才在南宮嗣那裏吃了癟,現在已經聽不下去。

雙手捏成拳,一個勁風掃去。

不留餘力。

古曦一個閃身躲開,眼神微閃。

馮曹之是軍人,身材魁梧又高大,隨便一擊都有上百斤力道。

方才那一擊若是落在平常人身上,不死也殘。

南宮嗣那斯已經看起了好戲,眸子裏不時閃著精光。

馮曹之好歹是沙場出來身經百戰的將軍,古曦在他手下竟然不吃虧!

眸子微閃,南宮嗣的嘴角勾起莫測的弧度。

他的小王妃還真是令人驚訝。

那日叫她起床時就感受到她謹慎和殺意。

馮曹之久經沙場的殺意,竟然還比不上那丫頭的。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邊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火熱。

南宮嗣和祁老頭就在看戲,也不知道祁老頭哪裏來的瓜子,邊磕邊看,不時還讚歎幾聲,“嘖嘖,這小子速度真快,那姓馮的老家夥在他手底下都討不了好。”

砰!

馮曹之被一腳踢在胸口,那麼魁梧的身子直接飛出去幾米遠,倒在院子裏濺起一地灰塵。

馮曹之眼裏殺意更甚,袖子一抖,一柄短匕落在手心。

倒三角的陰沉眼裏閃著陰鷙,腳下用力如同飛箭破空而去,直取古曦命門。

祁老頭緊張的忘了嗑瓜子,南宮嗣也下意識的捏緊椅子扶手。

如果她敵不過......

啪!

砰!

接連兩聲。

古曦一個飛旋,一巴掌拍在馮曹之的臉上,力道之大將他的臉扇歪,同時又是半空的一個飛踢,後者豁然倒地。

咣當!

短匕脫手飛出去好遠,發出巨大的響聲。

而古曦則是悠然落下身影,優雅又決絕。

“啪啪啪!”南宮嗣拍掌,居高臨下的看著馮曹之,狹長的眼露嘲諷,“馮將軍未免不上台麵,堂堂一國將軍竟卑鄙使用暗器,難免叫人笑話。”

“好好好,你南宮嗣有種!”馮曹之麵色難看,連說三個好字,起身捏緊拳頭得轉身就走。

他深知南宮嗣就是個心計極深的瘋子,自己在這裏是討不著好了。

又或者,這就是南宮嗣故意而為,串通那小子故意給自己難看。

今日之辱,他馮曹之記下了。

他日必報!

人走了,南宮嗣挑挑眉,“穀先生,這下可連累本王了,就連本王都遭到馮將軍的記恨。”

古曦很想給他一個白眼。

但為了形象還是生生忍住了,再說他說的沒錯,今日過後,馮曹之必定記恨南宮嗣。

“那沒辦法,誰讓王爺你倒黴呢。”

南宮嗣嘴角微抽,他這小王妃倒是麵皮子挺厚。

“你......”

南宮嗣正要講話,老管家又走進來上報。

“王爺,薛公公來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宮嗣的眉頭狠狠的擰緊了,語氣不太好。

“傳!”

不一會兒那大太監懷抱拂塵來了,先行一禮,張著公鴨嗓道:

“王爺,皇後聽聞民間有一神醫名喚穀先生,得知今日在您府中,特叫奴才來請示您,將此人帶回宮去。”

南宮嗣非常不悅,“若是本王不呢?”

薛公公一臉為難,“這......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還請殿下海涵。”

皇上?

南宮嗣突然笑了,這裏麵還有皇上的手筆,他倒要看看那兩人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了。

“那就去吧。”

“謝殿下。”薛公公如獲大赦,頂著攝政王的一身冷氣,自己還能活著可真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