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古曦接過醋,準備行動時。
古懷仁跳出來了,“你一個女子家懂什麼,這是兩國之事,不是內宅內院任由你胡鬧!”
古曦瞥他,“這就不勞古丞相費心了,我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在大殿之上胡鬧嗎?已經為人婦了你別這麼任性!”古懷仁激動不已,好似真的擔心這個女兒。
古曦眼底泛起嘲諷:“看來丞相已經忘記,我們早已斷絕關係了!”
古懷仁要的就是這是古曦的這句話。
若古曦不成功,絕不能拖累整個相府。
古懷仁作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朝著南宮堅猛然跪下。“皇上恕罪,雖說王妃與臣早已斷絕關係,就算是失敗了,也求皇上對我這昔日的女兒從輕發落。”
這樣一番求情下來。
實則是讓眾人知道了古曦的行為。
一是古曦大逆不道,不懂孝道,竟揚言與自己的親父斷絕關係。
二則是告訴皇上,他們之間已經斷絕關係,牽連不到丞相府。
三則是又展示了自己作為父親的宅心仁厚,畢竟古曦都跟他斷絕關係了,他還替人求情。
隻能說不愧是老狐狸,一石三鳥。
好計策。
但現在不是跟這個老家夥計較的時候,古曦將雙手放到醋中,浸泡濕潤。
眾人不明所以,有人甚至開始嘲諷她。
馮筱薇更是翻了個白眼,狠毒的想著。“她還真是搞笑,以為隨便弄一弄就可以逞能的,最好將那手給燒毀了!”
古曦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抱著那壇子醋朝著那燃燒旺盛的火走去。
“我不借助工具,也不滅火,將這醋倒進這匣子裏也是可以的對嗎?”
“是的......”子車淮卿現在更感興趣了,這個自信的女子太亮眼了,倒是有趣。
她將醋倒進去,那醋還是沸騰的,手還是要穿透火焰才可以。
他覺得這麼做的意義不大,內心裏卻越來越期待她的表現了。
隻見那醋倒進匣子中時,正如眾人所想咕嘟咕嘟燒開了。
空氣中彌漫著醋的酸味。
古曦將內勁運到手上伸到匣子上方,就要穿透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啪!
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是南宮嗣,正緊緊拽住她的手腕:“讓我來。”
古曦搖頭:“不行,正如你所想,還需要內力的加持。”
隨後掙脫,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伸進去。
嘩啦!
她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將其中的鑰匙拿出來,攤放在手心。
環顧四周。
對著子車淮卿道,“夜臨太子,鑰匙已經拿到,需要給太子嗎?”
滿堂皆驚。
她那白生生的手一點被燒傷的痕跡都沒有,甚至還有沾著濕漉漉的醋。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醋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嗎?
南宮嗣是第一個拿起她收檢查的。
還好,沒受傷。
子車淮卿上前一步,正要接過古曦手裏的鑰匙,隻見她驀然打了一個響指,手心豁然泛起一縷火焰。
迸射得挺高!
眾人嚇了一跳。
幸好子車淮卿反應快退後了,但飄然的一縷頭發被燒到,傳來刺鼻的味道。
子車淮卿眼急手快滅了頭發上的火。
再看去,古曦手上的火已經滅了。
鑰匙還靜靜的放在她手心。
子車淮卿眼睛一亮,“你怎麼做到的?”
古曦漫不經心的睨他一眼,“雕蟲小技罷了。”
知道她是在諷刺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