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柔不禁猜測著:或許薑樂妍被關在柴房時給自己做了深刻的思想工作,勸說自己接受上官銳,成親之後把他哄好了,便可利用端王府的勢力來報複她?
嗬嗬,這丫頭要是真這麼想,未免太天真。
外人隻知上官銳腦滿腸肥,風流好色,實際情況比這糟糕得多——
那家夥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暴力狂,玩得野還手勁大,一言不合就打人,尤其在醉酒的情況下更凶狠,在過去的六年間他娶過三個正妻,個個都逃不過被他毒打的命運,其中一位是沒收住手勁打死的,另外兩位是受不了淩虐而自盡的。
雖然她們都是死於家暴,但對外隻能稱是意外離世,克妻的名聲雖然難聽,也總比虐妻致死來得好。
想到這,薑懷柔雖麵色如常,卻心中暗笑:也不知薑樂妍能在上官銳手裏活幾天?
“你們慢聊,我先失陪了。”薑樂妍留下簡潔的一句話,便帶著自己的丫鬟轉身離去。
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身後,上官樾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眉頭緊擰。
“還以為把她關進柴房她能思過,如今看來根本就是死不悔改!她把你的臉害成這樣,一句抱歉的話都不曾說,你竟還讓子澈給她帶餅吃?該讓她餓著才對。”
“別氣了。”薑懷柔握住他的手,“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就是,隻要她不來找麻煩,咱們與她井水不犯河水。”
“隻怕她沒那麼安分,像她這樣的狹隘心腸,與堂兄婚配,我都替堂兄覺得虧。”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人家壞話了。”薑懷柔晃了晃上官樾的胳膊,“我陪你下兩局象棋,消消氣?”
上官樾垂眸看她,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我是心疼你被她害成這樣,你倒好,跟個沒事人似的,還有心思來安慰我。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替你討回公道才行!”
“行了,李聖手都說了不會留疤,你就別往心裏去了,樂觀點兒,走吧,咱們去下棋。”
上官樾被她拉著胳膊,便跟上她的步伐,目光緊隨著她,溢滿了柔情。
同時他也暗下決心,一定要讓薑樂妍吃個大教訓,要她後悔曾經欺負了阿柔。
……
“這喜服刺繡精美,料子很舒適,貴府真是有心了。”
薑樂妍望著銅鏡中身穿喜服的自己,低頭理了理衣袖,“銀杉,去我抽屜裏拿那支月初剛買的金釵送給姑娘,不能讓人家白來一趟。”
“這……這麼貴重的禮,奴婢怎麼好意思收?”端王府的婢女望著銀杉遞過來的金釵,眸底亮了亮。
“我瞧你順眼,你收著就是了。以後咱們天天都要見,我希望你能為我分憂,你若是覺得收這禮不好意思,那這樣,你告訴我,世子平日裏都喜歡去哪些地方?身邊有多少紅顏知己?最近跟哪幾個姑娘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