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凰一臉老神在在:“孤還不是怕六姐被駱璃蒙蔽,真以為那孩子是他生的,傷了六姐夫的心,所以才搶先下了手嘛!”
“所以太女為何不告訴我呢?”蕭瑾卿微笑問道。
“孤是太女,不說就是不說,六姐又沒問!”蕭慕凰扭過頭去。
蕭瑾卿:“……”
行吧。
除了母皇,太女最大。
“太女怎麼知道一諾在甘涼?”這回,輪到蕭芮心中膽顫了。
畢竟這差事,可是母皇當初派她去做的……
蕭慕凰還真沒猜著這一點,所以挺莫名其妙地看著蕭芮,反問道:“不是母皇派皇家暗衛去找,然後在甘涼找到的嗎?”
蕭芮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太女未卜先知呢。”
蕭慕凰白了蕭芮一眼。
莫名其妙!
蕭瑾卿一看蕭芮神色,微微猜到了一些,便轉移蕭慕凰注意力道:“太女為牧湘請封一等忠勇侯的事,傳遍朝野,百官都誇太女有母皇風範,善待忠臣。”
“可惜牧湘還沒醒過來。”提到牧湘,蕭慕凰就失落了起來。
她都替牧湘齋戒了,但牧湘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可真……
沮喪。
沮喪得很!
“忠勇侯一定會醒的,她舍不得小殿下的。”蕭瑾卿輕聲說道,語氣堅定。
不然,就太對不起小殿下一片深情了。
蕭慕凰聽到蕭瑾卿這話,忽然就上了馬,道:“姐姐們隨意,孤去好好罵一罵牧湘那負心人!”
蕭瑾卿等人:“……”
人家都昏迷了,太女還不放過人家!
蕭慕凰可不管那麼多,策馬沒一會兒便到了牧宅。
牧湘的忠勇侯是封了,但侯府還在建。
因此牧湘和楚綿住在之前的牧宅裏。
蕭慕凰抬手製止了侍從們的跪迎,直接大步走到主院。
她站在房門口,聽著裏頭楚綿細細軟軟地給牧湘念著話本子上的故事。
“……後來,小夫郎就和他心心念念的妻主在一起了。”楚綿看了一眼床上麵色還算紅潤的女子,輕聲一笑:“牧姐姐,為什麼皇兄送我的話本子,結局都是皆大歡喜的啊?皇兄是不是專門挑過的啊?”
床上的女子,沒有回應。
楚綿把臉靠在她心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然後才起身。
像是這動作,每天都要做上無數次。
“真好,牧姐姐還在我身邊。”楚綿又俯身,親了親牧湘的唇。
她從來沒離開過他。
蕭慕凰胸口驟然升起一股怒氣!
可惡的牧湘兔崽子!
當真狠得下心!
“咳。”她咳了一聲。
房內的楚綿聽見門口動靜,便快步來到外間,見是蕭慕凰,他便福了一禮:“見過太女。”
“免禮免禮。”蕭慕凰看著愈發懂事的楚綿,心裏酸澀得很,忙擺了擺手,道:“你去給孤煮杯茶吧,孤與牧湘說會兒話。”
楚綿已經不是當初懵懂單純的少年了,短短數日,便令他成長起來。
他聽出來,蕭慕凰是要支開他。
因為煮茶要很久。
他便點了頭:“是,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