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熱鬧得不成樣子。
滿月看著下麵混亂的場景,冷色道:“安靜。”
“諸位,殿下方才隻是說自願離去,我若是你們,現在就該想想自己的選擇了,而不是在這裏吵吵嚷嚷,平白擾了殿下清淨不說,還浪費自己的時間,我說的對嗎?”
“你算什麼東西!我對殿下說什麼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就是,不過就是個婢女罷了,也敢來指摘後院的事兒。”
滿月尋聲望去,定眼一瞧,說話的正是方才搭腔的紅藍cp。兩人本是親兄弟,出身在一個商賈人家,老子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可惜得罪了權貴,父母身死不說,兄弟二人還被賣給了南風館,經過一番曲折,被喜歡遊山玩水,收集美人的端寧買了回來。
原來從前富過啊……
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兩位說的是,奴婢不過是公主身邊的婢女,再怎麼得臉,終究是比不上兩位侍君的。後院的事,自然是管不了。不過,奴婢看兩位方才真情流露,句句不舍之情皆出自真心,公主若是聽見這番肺腑之言,必會心生動容,時時眷顧二位。”
聽著滿月這看似恭維實則威脅的話語,兄弟二人雖氣的牙癢癢,卻終究不敢再說什麼。
眾人看著這一出好戲,心下也有了一番計較。一黑衣男子隱匿在人群中,看著這荒謬的一幕,麵上嘲諷,嘴裏還喃喃的說些什麼。
“兩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娘們鎮住,廢物。 ”
旁邊的綠衣少年似有所感,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又自行離去。
端寧回到殿中,先是褪去了身上的薄氅,看了眼殿中的火爐,又搬來一張貴妃椅靠坐著,殿內熏香繚繞,融合著一點梨香的甜味,包裹了整個空間。
不知不覺間,端寧竟睡著了。
恍惚中,她察覺到有人在不輕不重地按著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力道平穩著實,像極了她大學推拿課上老師說的標準示範。
忽然她睜開雙眼,抓住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隨後側開身子,用力一扯,將那人猛的扯了過來。
那人身形不穩,竟直直地向著端寧倒去。眼見那人就要倒在自己胸上,端寧麵色一冷。
陸衍如常踏進芳蘭居。
“喲,回來了。”梅知行看著臉色泛紅的陸衍驚呼道。
“怎麼紅成這樣?這是表白成功了?”白首行笑嗬嗬得說道。
“那肯定的,以時生的相貌,氣度,才華,有哪個女人會拒絕他?”宋元清有些不滿的打斷了他。
陸衍嘴角一抽。聽著三人似是而非的話慢慢吐出了一句話。
“你們四不四有病?”
此話一出,三人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看著左臉紅腫不已的陸衍,心底是說不出的暢快。
該呀!
“膿,吃這個吧,消腫。”
陸衍接過藥丸,早就知道梅之行一毛不拔的樣子,搖搖頭,隨即吞了下去。
“說吧,公主安排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