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完了,恨。恨完了,悔。悔恨交加管不住自己的腿。

開書

酒色財氣這四個字誰也離不開,但不要過分。凡事都不要過分,上了癮走了極端開場這幾句話你是跑不了了。

孔奶奶和華督就掉這無底的甜水井裏了。甜水井?對呀。不是甜水咋會上癮?但甜水這種東西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洗澡的。

華督孔奶奶這二人截長補短的就來一回甜水浴。聽說過桑拿聽說過汗蒸,沒聽說過甜水浴。這個不新鮮,也難怪華督刻骨銘心了好幾年,大概這男女之間有一種神秘感覺。像華督一樣,就見了一麵,這輩子就認定孔奶奶最配套。這種配套可不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神仙眷侶這些外在的表象,要說這些外在的給別人看的,孔父和孔奶奶才是天生一對。男神女神天仙配嘛!咱說的是腳和鞋的事兒,一隻水晶鞋配一隻美足。孔父就好比一隻意大利頂級設計師傾畢生精力打造的鑽石鞋,孔奶奶就好比一隻百年美足大賽宇宙第一美足。可鑽石鞋三十六碼,宇宙第一美足三十六碼半不到,全世界的觀眾都期待著美足穿進去的那一激動人心的時刻。要說穿,美足擠擠肯定進得去。孔奶奶一咬牙把美足擠進鑽石鞋,臉上帶著設計好的微笑,忍著鑽心的劇痛在T台上走了幾步秀,全場掌聲雷動。完美是全人類一直不懈努力的目標,看到孔奶奶和孔父這一對天仙配,全人類都滿足了。你們是滿足了,孔奶奶咋辦?回到家裏一脫鞋,宇宙美足神奇消失,呈現在眼前的分明是包子腳嘛!五個小肉豆粘在滾圓肥滿的肉皮包子上擠出五個小肉坑,這腳又紅又腫。孔奶奶哭,誰知道?孔奶奶疼,誰知道?

哭了好幾年疼了好幾年,這一年孔奶奶一抬頭,從天上掉下一隻半新不舊的平底軟邦步行鞋,孔奶奶輕輕一抬腳,這鞋自動套在美足上。孔奶奶彎下腰輕輕一提鞋幫,嘿,不大不小三十六碼半不到。這鞋一準不是鞋廠出的,誰家鞋廠出品三十六碼半不到的鞋?哪位看官能淘到這樣一雙鞋廠鞋,寫買。

這位說了,這孔奶奶的美足幹嘛長成三十六碼半不到?寫家在此爆一個從來沒公開過的研究成果,但凡沾個美字的,像美腿美背美甲美足美眉,都有一個鐵的規律,那就是都是非標,隻有非標的才是至美的。

孔奶奶的非標美足自打穿過這非標舊鞋以後,舒坦!每日撓著心的想再穿,解恨式的非把這幾年的憋屈穿回來。這二人也怪,滾在青草棵裏穿鞋從來不說話,隻是一味的解恨。華督解得是十來年單相思的恨,孔奶奶解得是十來年半守活寡的恨。這二人解恨解的配套和諧,絲絲入扣,共赴仙界,恨意全消。完事兒孔奶奶和華督誰也不搭理誰,黯然離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恨是解了,孔奶奶回到家就開始悔。畢竟人心有道德管著,孔奶奶知書達理貴族千金,咋幹這見不得人的事兒?!悔呀,可悔著悔著就又開始恨,有了恨就得解恨,循環往複苦海無邊。唉,本能這個東西除了神仙和聖人可以自控,凡人大多被它牽著鼻子走一輩子。

還是那句老話,紙裏包不住火,更何況孔奶奶的一把幹柴烈火。穿鞋的癮上來了有時候就顧不得“遮掩”這個茬兒了。再說了,孔奶奶咱們說了,那是曠世絕美殺人美,孔奶奶,名人!多少人一輩子奮鬥目標就是八她一卦。

最關鍵的是這二人是自然主義者,倆人穿鞋從來不在屋裏,天大地大野戰排。雖然說上古年間地廣人稀,但野戰次數多了總能碰著個放羊的趕鴨的人吧?

春秋年間古風尚存民風淳樸,一般這事兒都大大方方圍觀一下,主要是看看有啥需要幫忙的,可沒別的意思啊!食色性也,淡定得很。放羊的離開之後也不會像現在似得,****網站社區地給人爆料去,下作!古人才不會幹這沒節操的事兒,古人一般的作法是把看見的事兒編成歌傳唱。思無邪嘛!可沒想歪的斜的啊。孔奶奶這事有歌嗎?有啊。翻開《詩經》沒有宋國的詩歌,寫孔奶奶和華督事跡的詩收在衛國詩歌集裏。原來這個放羊的是衛國人,詩寫得比較隱晦大概審查的比較嚴。歌名叫《有狐》,寫家就不貼了,看官們都是有學問的人。

這個八卦一來二去傳到孔父耳朵裏,孔父將信將疑。要麼說這男神一般都太過自信,憑什麼男神老婆就不會出牆?!可男神們從來都不會這麼想。但隻要有了這種消息男人心裏肯定不舒服,不舒服就要找茬。

孔父和華督二人在政治上本就不和,一直以來孔父多少讓著些華督。現在可不然,孔父沒事兒就找華督的茬兒,孔父盤算著,你個**要是心裏沒鬼,肯定得和我硬碰硬,要是有鬼一定躲著我。這事兒孔父還真想錯了,大部分野漢子都跟發了情的狼似的,暴躁的很。敢惹我?咬死你!好麼,倆人在朝堂之上死掐。凡是孔父的意見華督必須反對,華督別說話,話說一半孔父就開始挖苦。氣的華督暴跳如雷,桌椅板凳全朝孔父拽過去。孔父是誰呀?馬上的將軍,怕你這個?!怕你這個妄稱男神。你有桌椅板凳,我有笤帚簸箕。哎呦,當著二表哥殤公的麵他倆幾乎天天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