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就給解勸,二表哥也是個奇葩。像這個你給個公平,這二人肯定打的會少點。他不,拐彎抹角地拉偏架向著孔父。華督也是傻點,當場想不明白,回到家裏一琢磨:麻痹的又是我吃虧!他就不想想你華督占著人家孔父多大的便宜。二表哥是這麼偷偷勸的,可華督不這麼想,他另有一番道理。紅著臉粗著脖子瞪著大眼珠子對二表哥吼:“咋叫個占便宜?他老孔占著茅坑不拉屎,天仙似得老婆守活寡。往大了說這叫不人道,往小了說這叫暴餮天物。糟踐東西懂嗎?好好地一個天仙,讓他老孔給活活糟踐了十來年。我特麼這是替天行道!”

你看,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理直氣壯大義凜然,偷人偷出替天行道了。他理直氣壯,孔奶奶可不敢這樣,每次穿完鞋心裏也怕。她可不怕啥道德先生指指點點,把她這點事兒寫進評書話本,遺臭萬年。

男人怕遺臭萬年,女人其實不怕這個。女人比男人其實看得透,老娘我還管得了萬年的事兒?!輪到你寫評書話本的時候,老娘早蹬腿兒閉眼化歸塵土了。不就是話本裏的一個名字嗎?關我屁事?!愛誰誰。

那她怕啥?怕這兩個男人真打起來,這種事自古人命官司多。這就是女人善良的一麵,偷人歸偷人家裏家外都得顧著點。

自從有了雞蛋就有裂縫的蛋,蛋一裂縫就招來蒼蠅,有蒼蠅肯定有蛆。不僅有蛆有時候還會落進個沙子粒兒。

姬允就是這顆沙子粒兒,這男歡女愛的事兒和姬允這個小屁孩有啥關係?本來沒有關係,這不孔父把姬允帶家裏來了麼。姬允進府之後每日就是跟著老孔辦政務學著******,姬允聰明機靈,謹記老群的教誨,少說話多聽多看勤伺候。其實這姬允就是個書僮,老孔的貼身書僮。長大升級叫秘書,秘書可不得了,找領導辦事怎麼著也得經過秘書這關。領導要想辦點背人的事兒,也得交給秘書。比如說領導今兒想去洗腳房考察,不先得讓秘書去清場嘛。當然領導是不會去洗腳房那種地方的,咱就是打個比喻。領導去哪?寫家也不了解,大概著,怎麼著也得是個會所啥的吧。猜測,這可不算造謠。

閑言少敘,還說姬允。姬允在孔府這一混就是一年,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人緣混的都不錯。人又長高了些身上也有了些肉,小夥就更漂亮了。雖然孔奶奶和老孔別別扭扭,但對姬允都非常的好。這小夥兒不僅人長得漂亮還機靈有眼力價,孔奶奶經常跟老孔搶著使喚姬允。老孔也離不開姬允,端茶倒水點煙都得姬允伺候著,別人來這些老孔還不習慣了。就是把姬允當兒子那麼養著來著,別人家的孩子有啥他全有,管你新出的手機貴的離譜,買!孔奶奶和老孔分別一人買一個,晚上回家姬允倆手機,不要哪個都不合適。“都留下,”老孔大方,“都留下,一屋一台來回打著玩兒。”哎呦,不帶這麼寵孩子的。

姬允小小年紀在孔府混得開,全憑著有眼力價兒機靈勁兒。這孩子忒機靈了,在孔府這麼忙也沒忘了抽出時間暗暗地於老群會麵。當然要和老群保持聯係,他還得苦練本門的功夫周公鐵算呐。

這一日姬允見孔父出外巡查,大概是三五日不會回家了。到上屋裏尋覓一圈,咦?孔奶奶也不知哪去了。雖然他經常發現孔奶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消失個半天小半天的,但這些事兒再機靈的小孩也不會多想。

大人們都不在正好是個開溜的機會,姬允前後左右轉了一圈,見府裏沒自己啥事,便換了身小廝的衣服出府趕奔自己的出租房。到出租房一看老群沒在,姬允在鋪蓋底下一摸,摸出一張便條。這是他和老群商量好的聯絡方式。便條上寫著幾個字:回國辦事,十天必回,仔細練功,注意安全。姬允看罷一笑,還把我當小孩。

姬允背好了裝著鐵算盤的包袱,出了小院直奔城門。到了城門口並沒急著出城,在城門口有一個買雞蛋灌餅的殘疾人。此人沒腿,蹲在個大方凳上賣灌餅,凳子上還放著兩塊磚頭,原來是磚叔。

姬允上前:“老板,來四張灌餅,倆雞蛋的。”

磚叔吱吱啦啦地連烙帶卷,一抬頭:“要生菜不?”

“要。”姬允說完一看鍋上的最後一張餅,不知啥時候磚叔用刷子蘸著甜麵醬寫了倆字:安全。

姬允拿了餅給了錢,這位問多少錢?寫家也不知道那時候一張雞蛋灌餅多少錢。反正寫家今兒一早在小區門口河南人那裏買了兩張雞蛋灌餅,倆雞蛋的十二塊。

磚叔,山東曲阜人,跑到河南商丘去賣雞蛋灌餅,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嘛!估計貴不了。

姬允這一出城練功,到觀看了一樁奇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