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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允心中暗自得意,學藝以來實戰真打這還是第一次。一邊瘋跑一邊回味剛才使的那幾招逃遁術,果然是嫻熟老道幾近本能。可見這幾年苦沒白吃,蒼天不負有心人,好好學習能救命。
眼見得把後麵追趕之人甩得越來越遠,姬允心中越來越踏實。遠遠望去黑壓壓一帶樹林,轉過樹林大概就安全了。哪成想就在姬允馬上就要徹底放心之時,猛然間眼角的餘光發現地上又一道拌腿繩。這次姬允並不慌張,照著上次的樣兒接著翻身騰空落地,剛一落地,姬允心中這個罵:麻痹的,說好的落地擺個秀,艸,這是咋回事?!
原來落地之處一張漁網把姬允裹了個嚴嚴實實,有人用刀架住姬允的脖項,左三扣右三扣連漁網帶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姬允躺在地上就聽得這幫人大呼小叫:“抓住了,抓住了。抓住奸細了。”哪裏容得姬允分辨,一幫人插上木杠抬起姬允就走。剛才那四個叫花子打扮的家夥也追了上來,其中二當家的手裏拿著根柳條棍,照著姬允一通亂抽,嘴裏亂罵:“你個臭**,我讓你挑撥離間,我讓你挑撥離間!”打的姬允吱哇亂叫。
一幫人雄赳赳地像抬豬似的抬著姬允唱著得勝歌向樹林後走去。姬允大頭朝下反著看世界,到也另有一番感慨。天將破曉,曙光從右麵地平上一抹淡紅。姬允此時才辨別了方向,這是抬著他向南走。姬允倒著窺測了一下來路,心中叫苦不迭。原來姬允出了商丘西門,看好了北鬥一路向西,他就忘了看北鬥定位,得有地麵參照。加上一路跑的興奮順著大道畫了個弧一路向南來了。
這幫人抬著姬允一路說說笑笑直到太陽升起,姬允頭昏腦漲一晃一晃,影影綽綽就見前麵刀槍劍戟旗幡招展繡帶飄揚。一開始姬允還想著和這幫人拉格拉格套套詞兒,結果這幫人不講理。姬允剛一張嘴就是一通亂抽,打的姬允不敢說話。此時見前方有軍隊,姬允心中明白了個大概,這不知是哪國的軍隊出征,這些人是大軍放出的流星探子,為的是封鎖消息。姬允到了此時也隻好聽天由命暗歎命薄,想到此處腦袋一昏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這些人到了軍中,也不再理會姬允,隻是把他往地上一放前去交命。過了一會又出來幾個軍校把姬允從漁網中拽出來從新綁好,此時姬允接了地氣早已醒轉過來還要分辯,哪裏容他張口,這幾個軍校連踢帶打把姬允轟在木欄之中。姬允進得木欄一看,好麼,這木欄裏擠滿了各色人等,絕大部分一看就是無辜。唉,刀兵火馬,百姓苦啊。
姬允偷眼往圍欄外麵一看,正看見那個裝花子頭的家夥在擺弄他的鐵算盤,姬允一陣陣焦急氣恨。正這時走來一位幹部模樣的家夥,一把搶過鐵算盤。花子頭一見這幹部模樣的家夥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姬允心說這家夥官小不。隻見這個家夥反複擺弄翻看鐵算盤,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姬允眼見得祖傳的算盤要無端落入他人之手,也顧不得打罵和性命,拚命呼喊:“我的!我的!”
幹部模樣的的家夥往圍欄這邊看看,又問了花子頭幾句話。花子頭連比劃帶說,最後指了指在圍欄裏抻著腦袋往外看的姬允。幹部模樣的家夥眯著眼仔細盯了會兒姬允,並不說話匆匆離去。
這位幹部模樣的家夥是誰?鄭國高人,鄭莊公寤生兒子姬忽的家教,帶頭搶成周糧食的暴民策劃師,祭仲教授。這位看官問了,寫家你說了半天,又是旌旗招展又是繡帶飄揚的,到底是誰的部隊在此開兵見仗?
不是開兵見仗,暫時還沒開兵見仗隻是行軍路過。這麼吊的部隊,又是明哨又是暗哨又是流動哨的,還能有誰?!鄭國寤生的部隊唄!這是打算拍誰去?嘿嘿,南邊兒,南邊兒淮河邊上有一個中等以下發展中國家,陳國。
祭仲匆匆來到中軍帳,寤生依然金甲紅袍。四十多歲,老了,胡不拉茬。一臉威嚴地伏在案幾之上,正聽帳中一位帥小夥彙報軍務。祭仲一進中軍帳帥小夥回頭,倆人對眼相互一點頭。這帥小夥誰?寤生的大兒子姬忽。寤生抬眼看看祭仲,忽然發現祭仲手中拎著的鐵算盤。立時瞪起兩個怪眼,用手一指:“這是哪裏來的?”
祭仲一笑:“昨夜抓住個小奸細,從他手裏繳獲的。”
“小奸細?”
“國公,”祭仲緊走幾步湊在寤生眼前,一擺算盤,意味深長地看著寤生,寤生多聰明,和他一對眼光立時吩咐姬忽:“兒啊,這裏沒你的事,下去吧。”
“爹,說一千道一萬,我是不想娶文薑那個小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