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

舒星翻了個白眼,不想和這個戲精貧嘴。

傅見對她惡劣的態度不以為意,繼續在墳頭蹦迪。

“怎麼樣?你男人是不是很厲害?以身相許……(考慮)……啊!”

挨了舒星猝不及防的一拳頭,傅見疼得齜牙咧嘴。

這人下手是真TM狠。

“還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被傅見憤憤不平地盯著,始作俑者雙手背著,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還能不能不瞎說了?”

傅見:“哼,人家生氣氣了,快來哄我。”

回應他的又是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傅見:“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好了傷疤忘了疼,沒一會兒傅見又賤兮兮地湊過來。

“不過你勁兒真大,剛剛喬家那老女人都腫成了豬頭。”

“不愧是當初一腳把我踹進水裏的女人。”

舒星:“……”

傅見不說,她都忘了這件事,還是天災剛開始時,在倉儲超市發生的。

“當男人要不要這麼記仇?”

傅見笑嘻嘻的,一副沒正形的模樣,“這怎麼是記仇呢?這是記得和你的一點一滴。”

“那要不你對我好點,我記得的就都是你的好了。”

傅見的土味情話接二連三。

舒星不耐煩,一記眼刀射來,“滾。”

地上積雪很厚,一層又一層地凝結著,走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著。

舒星:“別跟了,還想跟到哪兒去?”

傅見:“嚶嚶嚶,想跟你回家可以不?”

“看著我的拳頭再說一遍?”

“……”

就在快要到舒星住的地方的時候,雪又下起來,舒星停了腳步,她的帽子上都是雪,睫毛上也沾著亮晶晶的雪花。

今天的情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她單槍匹馬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最多耗些功夫,死幾個人,也不是不能脫身,但她恐怕別想在基地待下去。

相應的,計劃也會被打亂。

總之,要不是傅見,事情會麻煩得多。

“今天,謝謝了。”

舒星簡短但誠懇地道謝。

傅見聽了這話,定定看了她一眼,嘴咧開,露出一排白牙,“沒事,應該的,我們是朋友嘛。”

“當然啦,如果你承認我是你男朋友那就更好囉。”

“承認你個大頭鬼。”

傅見一雙眼眸閃閃發亮,“如果你真的想謝我,可以請我吃飯,明天吧咋樣?”

“明天不行,我要出去辦事。”

“幹嘛?”

舒星要去物資點,而且物資點屬於傅氏旗下公司,四舍五入,也就是傅見的。

但她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隻說去找個朋友。

傅見也沒多糾結,“哦好吧,那等你回來,你可別賴賬。”

等到傅見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舒星旋即轉身離開,朝著公寓反方向走去。

終於走到一條僻靜無人的黑暗巷子裏,舒星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她的聲音比冰塊還要再冷上幾分。

“嗬嗬”一聲輕笑。

鞋子踩雪的咯吱聲從暗中漸漸傳來。

早在從宴會廳出來,舒星就感覺一直有個人跟著她和傅見,不遠不近,始終隔著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