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想做什麼?”
隨著舒星的緩緩靠近,程正被逼到角落。
他察覺不妙,磕磕巴巴道:“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噗呲”一聲,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已然開火。
銀色的子彈精準地射中他的喉嚨。
程正震驚地瞪著雙眼,雙手死死握住自己的喉嚨,試圖止住汩汩外流的鮮血。
他的喉嚨已經被大量的鮮血堵住,一個詞語也發不出,隻能發出“哧哧”的聲音。
舒星憐憫地看了躺在地上的程正,蹲下身子,冷酷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宣告著他的死期。
“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
“懂?”
說完,她拔出匕首,快速插入瀕死男人的胸膛,送了他一程。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舒星摸了摸程正的口袋,果不其然,一隻滿彈的手槍就別在他的腰側。
舒星冷笑,看來今天也不是全無收獲。
風雪越來越大,地上很快就積了厚厚一層,將地上的鮮紅凝結,然後慢慢覆蓋。
一切仿佛從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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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另一邊。
別墅區。
方清雯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越來越大的風雪。
眉心緊緊皺著。
下一秒,她泄憤一般將酒杯狠狠砸落,猩紅的液體四濺。
“雯夫人,怎麼了?”
一雙吊梢眼,穿著製服的秘書聽到房間裏的聲響,快步走進來。
方清雯不耐煩地甩了甩手,沒好氣地回,“沒什麼,程正呢?”
吊梢眼垂著眼皮,畢恭畢敬,“還沒有回來。”
“廢物,連個女人都弄不死”,方清雯低聲咒罵,心裏卻逐漸湧起不祥的預感。
到這個點了。
程正,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噔噔噔”的皮鞋聲由遠及近。
方清雯來不及調整好麵上的表情,梁聞善就走進了房間。
看著地上一地狼藉,他看了女人一眼,“發脾氣?”
“我哪裏敢呢”,方清雯嬌笑著走上來挽住中年男人的胳膊,濃妝豔抹的臉上滿是諂媚。
“是我剛剛手滑打破了”。
說完,她看了眼吊梢眼,示意她趕緊打理幹淨,然後拉著梁聞善的手往臥室走去。
“老梁今天怎麼忙到這會兒才回,人家都等得著急啦~~~”
女人矯揉造作、故意賣嗲的聲音不斷從內室傳來。
吊梢眼撇撇嘴,對此司空見慣,又從口袋裏摸出兩個棉球塞進耳朵,省得汙了耳朵。
……
滿室淩亂。
床上,梁聞善饜足地睜開眼睛,推開身上的女人,起身點了支雪茄。
他享受地深吸了一口,對著仿佛成了一灘爛泥的方清雯吐出一大口煙圈。
“咳咳咳。”
梁聞善踢了她一腳,“別裝了,起來說話。”
方清雯心有不忿,但也隻能壓下性子,乖巧地起來給男人捏腿。
“你說,我聽著。”
梁聞善抖了抖煙灰,“我早叮囑過你,傅家那小子少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