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提工作!”喬星月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她把在喬振東家發生的一切全說了,想不到喬星穎聽後反而笑起來。
“二嬸最愁的就是喬鳳的婚事,按她的脾性不是應該賴上張長青才對嗎?咋還會罵人家是臭流氓呢。”
姐妹倆一致認為這事很反常,卻又摸不準喜怒無常的徐萍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
喬星月懶得想了,“算了,不管她了,我現在隻想快點兒甩完這批貨,然後去法院起訴,爭取在九月前幫你辦完離婚手續,好把你們的戶口遷回來,這樣桂萍也能趕上開學季。”
喬星穎沒有接話,好半晌才發出兩聲輕輕的抽泣聲。
“姐,你以後別動不動就抹眼淚,跟渣男離婚是天大的好事,你還舍不得?”
回來好幾天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叫姐,喬星穎一激動反倒哭出聲來了。
“王建仁現在就是立刻死在我麵前,我都不會再為他掉一滴眼淚。我是被你感動才哭的,到底還是親人好。”
喬星月笑著調
侃道,“行了,孩兒她娘,別掉起金豆子沒完了,抓緊幹活掙錢,有了錢才好送桂萍老大娘上學啊!”
喬星月特意衝著西屋提高嗓門,王桂萍果真屁顛顛地跑了過來,“娘,你叫我?”
那副憨樣子,不僅惹得喬星月哈哈大笑,就連喬星穎也跟著破涕為笑了。
經過整整一天的努力,修補服裝的進度原比喬星月想象得還要快。
喬星穎的手很巧,大部分的衣服經她修補後都十分得宜,那些布貼乍一看,還真就像原本就有的裝飾,一點兒也不違和。
其中還有幾條褲子左右腿不一樣長,也都被她重新剪裁,又鎖了褲邊,完全看不出來是改過的,幾乎和新的無甚差別。
姐妹倆點燈熬油地幹到了大半夜,剛躺下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喬星穎心疼妹妹,直到早飯都上桌了,才讓孩子們去叫醒她。
“月,我已經把衣服用麻袋裝好綁在你的自行車後坐上了,總共就剩下炕上的這些,我今天都能改完,你就放心吧。對了,有三四條褲子實在改不成樣,我琢磨著要不改小了給孩子們穿吧。”
喬星月吃著譚雪送來的醃蘿卜幹,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還是別了,很快他們就都該上學了,雖說不提倡相互之間攀比,但是穿得太破舊也確實會被老師或同學們看不起,容易讓孩子們變得不自信。何況咱家也沒窮到那個份上,回頭我在青柳給他們
拿新的,花不了幾個錢。”
喬星穎聽後暗自羞愧。
她一向隻以為讓孩子們吃飽不餓就行,卻從沒考慮過身心健康的問題,妹妹的這番話倒是讓她明白了“養”和“教育”的本質區別。
“你說得有道理,可就這麼扔了也怪可惜的,往後一天比一天冷了,要不我做幾副鞋墊大家穿吧?”
喬星月吸溜完最後一口放下碗,說道,“你說得算!我得走了,路上還得打聽道呢。”
喬一桐和王桂蘭聽到她要走,就揮動小手說再見,王桂萍雖不情願,也隻好跟著敷衍一揮。
壞女人,說好的雞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