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喬星月揮揮手。

趙紅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呢,見她來了,立馬起身朝她走來。

“小喬,你這些天才來是不是三不包不好賣呀?實在不行你就給我拿回來,再換點兒別的貨走!”

喬星月連說不用,“我把那批貨改良了一下,已經賣出去三分之二了,剩下的叫我嫂子拿去賣了,因為我惦記著你這裏的毛衣!”

趙紅的眼睛一直盯著張長青上下打量著,“這是你家孩子他爸呀?小夥子不錯,要個兒有個兒,要長相有長相,你倆看著就般配!”

喬星月剛要解釋自己還沒結婚,之前領來的是侄子,可誰知她還沒開口,張長青倒主動和對方打起了招呼。

“紅姐您好,我是小喬的對象張長青,平時經常聽她提起您,說您不光性格好,人品好,還很會做生意,今天很高興能認識您。”

趙紅受寵若驚,愣在當場連瓜子都忘記嗑了。

她整天竟和服裝販子勾心鬥角,真遇上一個敬重自己的,反而有點兒懵。

“好好好,這小夥子也太客氣了!那啥,這裏邊有凳子,你進去坐會兒,我跟小喬先先說點兒旁的事。”

張長青很有分寸,雖然點頭應著卻沒有真進人家的攤位裏麵,而是自顧自地研究攤位上的服裝去了。

趙紅拉住喬星月的手,壓低聲音問她,“你上次從青柳回去遇上事了吧?”

喬星月答應著,“是發生了些意外,我正想告訴你呢,

想不到你已經知道了。”

“這話說的,警察都叫我去問話了,我能不知道嘛!我是真沒想到吳大勇能幹出那麼極端的事,平時瞅著可老實本分了。你咋樣?受傷了沒有?”

“我還好,那天的事說來也巧,”緊接著,喬星月將遇刺過程彙成了三言五語講給她,還提出個疑惑,“吳大勇就是個搬運工,你居然記得他?”

趙紅嗬嗬笑了,“我這說來也挺巧,他和我妹夫重名,那天他來給我們家卸貨,有人喊了他一嗓子,我剛好聽見就回頭瞧了一眼。要不然這青柳成天人山人海的,我上哪記得他去。據說他還沒判呢,他媳婦兒,就是帶蛤蟆鏡找事的那個小妖精,聽說她被判了七個月。”

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這沒什麼好說的,更不值得同情。

希望他們在監獄裏想起兩個兒子的時候,都能發自內心的悔過自新。

經此一事,趙紅也反省了,“以後我真得注點兒意,不能再露富了,把這幫王八犢子都抓進去算對了,不好好腳踏實地地掙錢,一天竟想那些歪門斜道的。小喬,你以後都帶個人來,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不等喬星月答應,趙紅又大手一揮。

“算了,別說他們了,提起來我就心煩。對了,那毛衣我勸你還是別拿了,我已經聯係了針織廠的業務員,看能不能給我調成別的貨,你就是拿回去我瞅你也夠嗆能賣動。”

喬星月看了眼攤上,別的服裝都被翻亂了卻依然很新,隻有那幾件毛衣依舊如鐵塔不說,上麵還落了一層的浮土。

“紅姐,這毛衣你總共出了多少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