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屋瞬間安靜下來。
喬星穎見沒人了,這才敢開口,“月,咱哥才回來沒幾天,和一桐還沒熟悉呢,你又讓他走,是不是覺得他改不好了?其實你該對咱哥有點兒信心和耐心,他……”
“行了姐,他是你哥也是我哥,總之我自有打算,並不是因為討厭他才要把人發配出去的,”喬星月胸口很悶,生硬地轉移了的話題,“三不包給人家送過去了吧?”
喬星穎點頭答應,“嗯,司陽看著那些衣服高興壞了,說可是幫了他的大忙,讓我代話感謝你不說,還非讓我算一下多少錢,我全是按你交待那麼說的,你就放心吧!”
喬星月沒什麼不放心的。
除了姐姐之外,像郭小秀、尹誠他們也都很有辦事能力,她常為這一點而感到驕傲和幸運。
現在唯獨就差喬星岩,這個大大的問題中年。
他之所以會誤會旁人的好意,全都是因為心裏有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張長青為人三觀很正,口才也很好。
尤其是他身上那種對生活極積向上的樂觀態度,就連喬星月也曾在失落時被他感染到。
她相信,無論是妹夫還是哥們,張長青最終一定會幫他打心結。
想到這,她起身去泡茶。
這樣張長青在口幹舌燥地回來時,就剛好可以喝它解渴。
可實際上,廂房正發生的,卻完全和她想得不一樣。
喬星岩還是坐在南屋的同一位置,張長青就站在地中間,兩手插在褲
子口袋裏。
“大哥,今天沒外人,你也別拿我當妹夫,咱哥倆說幾句掏心窩子話,怎麼樣?”
“當不當的你都是妹夫,你倆一個鼻孔出氣,我沒啥好說的。”
“以前的事不提了,今天就事論事,你知道星月為什麼讓你去鵬城麼?”
“嗬,明擺著的事,何必非得問。”
他這一聲嗤笑不光是對旁人,似乎更是對自己命運的一種不屑。
“大哥……”
“我啥話也不想說,你出去吧。”
“你是不是……”
“我不想聽,你別在這浪費唾沫星子當說客了!”
張長青沒有再開口,默默的在地上繞了兩圈,然後像做體操似的,晃晃胳膊扭扭腰。
正當喬星岩剛想繼續催他離開時,張長青竟然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他按倒在炕上,揮拳就是兩個大電炮!
原本沒使多大勁兒,卻因為兩下都精準地打在之前的傷處,疼得喬星岩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卻還強忍著掙紮,想起來和對方撕巴一下。
兩個人個頭差不多高,身形也差不多壯。
但張長青隔三差五的就在火車上和盜賊過招兒,論實戰經驗,五個喬星岩加一起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被趴著按在炕上,兩手背後,張長青用膝蓋壓住他,叫他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還能不能消消停停地聽我說幾句話了?”
“張長青,你是警察我打不過你,有種你直接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可是我大舅哥
,我打死你我連媳婦兒就沒了。”
“我看出來了,你跟過來就是為了要跟我動手!”
張長青壓累了,反過身直接坐了上去,他是舒服了,喬星岩卻難受得齜牙又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