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月是這麼對他說的。
紅姐剛剛殺入南方市場,之所以不在當地找人幫忙,絕不是因為出不起錢。
重點還在於“信得過”這三個字上。
正如喬星月剛才所說,她不滿足於當前現狀,立誌要繼續壯大發展,那僅憑著她記憶中的那些信息差,是不足以支撐她走向強大的。
如果喬星岩此時能去到鵬程,一個猛子紮進南方市場中,了解那邊的款式進化思路、學習他們的經營理念、洽談模式等整個運作流程,再將掌握的這些東西和他們現有的進行融合。
那對喬星月的而言,不就等於是如虎添翼?
講到這,她又特意強調了一點。
這種機會不會總有,如果郭小秀和尚藍要是聽說了,肯定會爭著搶著要去。
但之所以不派她們,一是因為究竟隔了一層,真要是把人派過去了,能不能再回來別說喬星月,恐怕連她們自己本人也都無法確定。
“至於第二點,還是為了你。我希望你能離開達州,到大都市去感受一下時代進步和社會發展,去了以後你就會明白,在那樣一個快節奏的生活裏,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彎腰揀錢,至於你是聖賢之人還是勞改人員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真正關心的是,你能帶給他們什麼好處。”
喬星岩一言不發,但這回是真聽進去了。
“我相信到鵬城後沒多久,你就會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有多麼的愚蠢,隨後你也會馬上意
識到,如果想讓自己、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自己考慮吧,如果你堅持自暴自棄那也不要緊,反正人生是你自己的,隻是那樣你就必須離開這個家,放心,一桐我來撫養,畢竟他姓喬又不是他的錯。”
出了廂房的門,喬星月深呼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喬星岩最近的行為,已經消耗掉了她太多的耐心。
人可以放肆一時,但不能沒完沒了。
有時候無休止的包容,也是一種變相的放縱。
見喬星月出來了,神色黯淡,伏在西屋窗台上的張長青父女,心裏頓時沒了底。
“麗莎,看來媽媽好像是真生氣了。”
“你打她哥,人家能不生氣嘛。”
“什麼她哥,不懂禮貌,你得叫舅舅。”
“三姨奶奶說了,要等你們結了婚才能叫舅舅。”
張長青愣愣地盯著這個變化極大的女兒,他現在算徹底明白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小人兒”這幾天不哭不鬧,還愛笑,表現得非常好。
張長青扔下小的,趕緊來到院子裏頭哄大的,他雖然表麵很淡定,實則內心還是很慌的。
“星月,和大舅哥談得怎麼樣?”
“他朝他動手的時候,可沒把他當成你的大舅哥吧?”
“誰說的,你以為我對誰都動手呢?正因為是大舅哥,我才要打醒他,不然他總這麼下去,那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一句話懟得喬星月啞口無言
。
她承認,如果換成旁人,張長青還真就沒必要費力不討好。
道理都懂,可她就是心裏不得勁兒!
“你喝風油精了吧?就知道站在那說風涼話,以後等你姐有事了,我也跟她動手,看你樂意不樂意!”
“動唄,我保證不參與,給你倆一個絕對公平的環境。不過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啊,我姐在十六歲那年,可拿過咱們達州市青少年武術大賽的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