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青忍不住開了口,“你臉色不太好,一會兒到了朱瑩家要注意控製情緒。”
“我以前就是太過於控製了!”一股衝動馬上就要溢出來了,“海峰變成今天這樣我有責任,說這話倒也不是假矯情,大家還不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對朱瑩一直容忍的。”
盡管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張長青還是給了她安慰。
“也別那麼說,都是成年人了,海峰自己要是不願意那麼做,誰又能勉強得了。我現在就隻是好奇,朱瑩她對海峰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嗬,她最好是真的,否則我跟她沒完!”
話音剛落,他們就一前一後地拐進了朱家胡同。
換成別的事,喬星月肯定不會進屋,但今天不一樣,她倒是很想看看朱家父母的態度。
“月,家裏正吃飯呢,有啥事咱到外邊去說吧。”
“怎麼,以咱們這關係,我來你家坐一會兒都不行嗎?還是你怕我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啊?”
朱瑩一臉心虛,看樣子應該是知道對方真正的來意。
朱嬸兒察覺到了喬星月的陰陽怪氣,“星月啊,是不是我們瑩子又做啥錯事了,你跟嬸兒說,嬸兒替你罵她!”
話很真切,甚至叫人無從分辨它的真假。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朱嬸兒,瑩子最近處了個對象,這事
家裏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海峰嗎?我看那小子對咱家瑩子挺好的,就提出讓他來家坐坐認認門,結果他不肯來,非說要等過了年再說,這算日子離過年還遠著呢!回頭有空你幫嬸兒帶個話……”
朱家和尚家的口風完全不一樣,不用想都知道,是朱瑩從中搞的鬼。
對方話沒說完,喬星月便直接打斷了。
“朱嬸兒,來家認門恐怕是不行了,他現在人在醫院躺著呢。”
“啊?他咋了?得啥病了?”
“得啥病了,這事得問你們家朱瑩啊。”
“瑩子,到底咋回事啊,我聽著星月的話,這裏頭像是有你的事啊?”
朱瑩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屋子裏的氣氛顯得越發的沉悶。
拖著也沒意思,張長青幹脆站出來,把事情專挑重點地彙成了幾句話。
朱嬸兒氣得直哆嗦,抬手就給了朱瑩一巴掌。
“你說,你為啥管人家要錢?你拿了人家那麼多錢都幹啥用了!說啊!”
“那錢我自己沒花,都給別人了。”
喬星月追問,“給誰了?為什麼給人家錢?”
朱瑩捂臉痛哭,“給馬所長了,他說撈我二哥出來需要打點好多人,處處都得用錢。”
但凡有點兒常識的,聽到這裏都能聽出問題來。
張長青很會捕捉關鍵點,“哪個馬所長?”
朱瑩嗚嗚哭,說話幾乎聽不清,“就是當時抓我二哥的那個派出所的所長……”
喬星月和張長青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太對
勁兒,這裏麵應該大有文章。
於是,便讓她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朱瑩眼睛都哭紅了,抹了把眼淚,就開始重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