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海蘭那裏聽來的吧?我從來沒打算要租下B16和B18,是孫世昌覺得那個位置和我正對著,就私自扣下不租,想來討好我。她明明是我表姐,卻總是散播一些對我不利的話,真不知道有何居心。”
喬星月回想發現還真是,蔣妍的確從表示過她對這倆攤位有興趣。
至於海蘭,她頂多聽風就是雨,姐妹倆又不溝通,難免誤會升級。
想到蔣妍外冷內熱,喬星月忍不住提醒她一句,“那天的事不光我一個人知道,你要防備有人用這事起歪心思。”
喬星月除了真心警告她,再有也是為了撇清自己。
畢竟白玉嬌的嘴鬆得像棉褲腰,萬一哪天她漏了話,喬星月就算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蔣妍頓了一秒,說句“知道了”,轉身就進了家門。
今天的時間把握得剛剛好,喬星月剛停下自行車,學前班的隊伍就走到了大門口。
看到張麗莎笑哈哈地跑過來,這一刻讓她感到特別特別的幸福。
“媽媽,你可以陪我蕩秋千嗎?課間都是大姐姐們在玩兒,我也想坐。”
“好,寶貝想坐咱們就去坐,走!”
喬星月鎖好自行車,背上小書包,牽著她的小手走進校門,向操場深處走去。
這裏是課間娛樂區,一共有三個乒乓球案,兩個高低杠,
一個小滑梯,還有一架帶靠背的雙人坐式秋千。
看著夕陽西落,又伴著徐徐的微風。
喬星月陪張麗莎在秋千上蕩著蕩著,竟然還有點兒困意來襲。
就在這時,有個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你好,小喬同誌,方便和你聊幾句麼?”
喬星月回頭一看是校長,困意頓時一掃而光,立刻下了秋千,“當然可以,您直接叫我小喬就行。隻是,我該稱呼您金校長,還是金老師更合適?”
看似問的是稱呼,實際問的是關係。
如果讓叫校長,接下來聊的應該是關於張麗莎在學校的事。
可如果讓叫金老師,不用問,後麵的話題肯定是圍繞張長青的。
金敏英沒想到對方竟如此聰明,優雅地推了下眼鏡,“和長青一樣,叫我金老師吧。”
喬星月剛想重新問好,對方卻擺手阻止了她。
“客套話就省了,長青能看上的人錯不了,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喬星月實話實說。
金敏英輕輕推了下秋千,平靜得仿佛沒有情緒,“那天在火車站,摟著長青脖子的那個女孩兒叫金芝,她是我女兒。”
喬星月被這話震得一愣,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上次在校門口處理和竇胖子的糾紛時,她對自己那麼的冷漠。
至少不符合一位老教師,在看到學生媳婦兒時的那種心情。
她沒有插言,除了禮貌問題之外,更有種不忍心打破一潭靜水的感覺。
金敏英就那樣
推一下,說一句,一點一點地講完了整件事。
聽得喬星月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光酸酸澀澀,還隱隱萌生出了一絲的愧疚。
這件事,還得從金敏英當年懷孕的時候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