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金芝的事,你為什麼瞞著我?”
“你都知道了?是金老師找的你?”
喬星月目視前方點了點頭,說金敏英不但對她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重點強調她給了自己一封介紹信的事。
張長青聽到這,長腿一伸,忽然停下不往前騎了。
他非常鄭重且認真地說,“星月,我真的沒想瞞你,事全卡在時間差上了。”
幾天前,他要出乘。
眼看火車都要進站了,金敏英忽然呼哧帶喘地出現在站台上。
她說自己是特意來找他的,又說金芝要回來,讓他務必要幫幫自己。
張長青有點兒懵,女兒回來是好事,為什麼她一臉都是害怕的神情,而且還扯到了幫不幫。
故事太長,幾句說不完。
金敏英才提到以他名義給金芝寫信的事,火車就進站了,後麵的根本沒說完。
他隻記得老師囑咐過,讓他退乘那天,記得接金芝。
接下來,就是喬星月在車站看見的那一幕了。
張長青帶金芝搓了頓館子。
吃飯期間,金芝幾次提到信,還在最後快吃完的時候,說了這次回來的目的——和他領結婚證。
“我當時聽完一身冷汗,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可再一想到那天老師焦急的樣子,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看著金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停地憧憬著婚後生活,張長青很想開口和她解釋。
但金芝有過自殺行為,他實在不敢在
大庭廣眾之下讓她受刺激。
她沒家門鑰匙,金敏英又沒到下班時間,張長青隻能選擇先把她帶回自己家。
一來為了拖延時間,二來也想趁機套套她的話,畢竟他現在是一臉的懵圈。
幸虧他們選的飯館離火車站不遠。
張長青利用結賬時間,悄悄跑到幾十米外的區賓館前台,向人家出示了工作證,一個電話打到了金敏英的辦公室,讓她下班趕緊來接金芝。
再往後的事,喬星月就都知道了。
張長青確實沒撒謊,前後就是一個時間差的問題,他沒機會提前通知她,更沒想到她會在那個時候忽然登門。
等騰出空來解釋了,喬星月又在氣頭上不想聽了。
多角度還原後,整件事終於明朗了。
喬星月很敬佩金敏英這個母親,“可以說,她把所有能給女兒的愛,全部都給了。”
“嗯,簡直是無可挑剔,”但張長青還是很擔心,“她以我的名義給金芝寫信,讓她堅強的同時也給了她希望,可到頭來希望不僅破滅了,反而還發現竟是一出鬧劇,不瞞你說,我真怕金芝一時接受不了。”
兩個人就這麼邊騎邊聊,很快就進了市裏。
“星月,你要去哪兒?我陪你。”
“本來要去服裝一條街的,但我現在決定直接去文哥家,他已經打算從木材加工廠辭職了,我去找他聊聊後麵的事。”
張長青笑著打趣,說她是個大忙人。
這邊剛解決了尚海峰,那邊又冒
了來個喬文,簡直就是按住葫蘆又起瓢。
喬星月勉強咧嘴一笑,讓他別跟著了,還是抓緊時間在出乘前,把烤爐、烤碳都給準備好。
“這點兒小事,還用得著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