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難民是大事,你解決得了麼?民以食為天,吃才是頭等大事好不好?”
“唉,也不知道是誰研究的,男人非得娶媳婦兒的,天天哄著不說,還全得聽她的。”
“張長青,你到底去不去?”
那家夥一臉壞笑,“親一下就去。”
喬星月眯起眼睛瞪著他,“你不覺得你現在很油膩麼?”
要想讓馬兒跑,那就得給馬兒吃草,汽車想跑起來,也得給它加油啊。
張長青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屬實有幾分欠揍。
總不能在大馬路上親吧,喬星月隨口畫了個餅。
“先欠著,回頭還。”
“這可你說的,那我走了,你慢著點兒騎!”
張長青腳一用力就蹬出去很遠,覺得不過癮,竟然還站起來蹬了好幾下。
曾經那個穩重老成的他,此刻竟變得無影無蹤。
喬星月忽然想起什麼,大喊一聲,“記得要竹碳或者木碳!”
張長青抬手揮了揮,示意聽到了,路口一拐彎,人就不見了蹤影。
喬文家的午飯,通常吃的比較晚。
當喬星月拎著一斤豬耳朵熟食上門時,他們父子倆正好剛炒了一盤芹菜。
喬振東是熟食愛好者,可自打病了以後,不得不遵醫囑,減少葷腥的攝入量,尤其是肥
肉。
眼下豬耳朵的香味順著鼻孔猛鑽,他連忙指揮喬文,“往裏放點兒花生米,擱點醋,擱點辣椒油,再揪點兒香菜茉兒撒上,拌勻了端上來,快去!”
真是老小孩兒,小小孩兒。
喬文樂嗬嗬地答應,拎著豬耳朵轉身進了廚房。
喬星月坐下來,“二叔,我聽你說話可好多了,不但比之前連貫,還比之前更清楚。”
喬振東擺了擺手,“你今天不是來看我的,我知道,為他。”
說著,他朝廚房方向微微抬了下下巴。
“是,二叔,您猜對了,我來就是為了文哥的工作。您肯定是反對他辭職的吧?”
“我反對有用麼?有小秀攛掇他,有你在背後支持他,我再說啥也都沒用。”
這時,喬文把拌好的豬耳朵端了上來,酸酸辣辣,光聞著就很有食欲。
他先給老頭夾了一筷子,“爸,大夫說這玩意升血壓,不讓多吃,你嚐幾口解解饞得了。”
“哼,”喬振東冷哼了一聲,“你說得不對,我不但要吃,還要多吃,否則等你辭了職,我想吃也沒得吃了。”
“不至於的,二叔,不是還有我嘛。您就放心吧,下輩子不敢說,但這輩子,我肯定保您衣食無憂!”
喬星月說罷,又給他往碗裏夾了些。
喬振東得病以後情緒很難控製,忽然間就哭了,表情奇怪,甚至有點兒嚇人。
他哆哆嗦嗦地指著喬文,“別……別保我,保他!我沒幾年活頭了,他好我
放心!”
好好的吃著飯,偏又說這麼戳人心窩子的話。
不光喬文摘掉眼鏡抹了把眼淚,就連喬星月的眼眶也跟著一熱。
“文哥,先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害,還能是怎麼回事,說到底就是廠子不行了唄。”
緊接著,喬文當著喬振東的麵兒,詳細地介紹了木材加工廠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