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接封宴可謂是相當熱鬧,大家一直聊到了九點多,才都戀戀不舍地離去。
接下來的兩天,喬星月先帶著喬星岩去看了百貨大樓燒後的慘狀。
剩下的時間,兄妹倆一直呆在家裏,照著圖紙商量著小洋樓的各種裝修方案。
喬星岩說了,小洋樓的規模究竟是服裝店還是服裝城,並不在於它有多大麵積。
重點是在於它整體的經營方向。
喬星穎一邊織毛衣,一邊問啥意思。
喬星月就讓她理解成零售和批發就行。
“月,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想三層樓都上精品,那每一件衣服就都得是獨一無二的,至少在白春得是獨版。那樣的話你別說三層樓,就是五層樓,它也是個服裝店。可如果你想一個幹小型的百貨大樓,那就直接叫服裝城,讓人從名字裏就得能聽得出氣勢!”
“那還是幹服裝城吧,服裝店一件一件地賣,得賣啥時候去。依我看,就叫‘星月服裝城’吧?哥,月,你倆說咋樣?”
喬星月托著下巴莞爾一笑。
然後她正式宣布,小洋樓以後就叫“星月長青服裝城”。
自從拿了張長青的存折,她一直也沒提那筆
錢到底是算借的,還是折成股份。
對方也壓根兒沒問過,就跟從來沒這個事一樣。
喬星月中間很認真地考慮了幾天,尤其在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之後。
她現在已經明確的意識到,張長青在自己心裏,早已占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與其他到處找別人開展副業,還不如把錢投到她這裏才最保險。
隻可惜,這麼大個好消息,老張同誌此刻還不知道。
因為他正在老杜經常溜彎的那個體育場裏,和李振國談話呢。
當然是為了張琳。
“長青,我這個人一向實事求是。我承認張琳說得都是事實,但你不能因為是她弟弟,就隻聽她一個人的片麵之詞。我們倆走到今天,各自身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相比之下,她的責任更大!”
李振國一口氣連講了三件事,件件都氣得他額頭上青筋暴起。
第一件事是因為四歲的小女兒,早在去年的時候,張琳就把她送到了少年宮去學體操。
當時孩子還小,隻是跟著隨便比劃比劃,重點是培養這方麵的興趣。
可從今年開始,就加入了正式訓練當中。
每天的倒立、懸杠、繞杠、攀爬等等,孩子沒有一天不是哭著回來的。
李振國很心疼,有一天晚上臨睡前,他就跟張琳談了談這事。
“要不給孩子換個興趣吧,我看我們單位有不少醫生護士家的孩子,都在學舞蹈,像民族舞跳起來多優美,還有那外國的拉丁舞,
看著就熱烈。實在不喜歡就學樂器,彈的拉的吹的敲的隨便挑一樣,總之別再讓孩子這麼辛苦了。”
“李振國,我說有你這麼教育孩子的嗎?她都學一年了,現在要換那以前的苦豈不是白吃了?再說幹什麼不苦?你以為跳舞彈琴容易?有句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現在哭就讓她哭吧,等將來有一天,她站在領獎台上為國爭光時,就知道父母的用心良苦了。”
張琳的一段話,把李振國懟得啞口無言。
他關掉台燈,用後背無聲地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