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說得也是實情,雙贏難道不比隻站一旁看熱鬧的強?

“對了老張,我讓你問海峰的事,你問了嗎?”

“問了,你猜得完全正確,他到底還是沒有把刀送去派出所。”

喬星月深吸了一口氣,嘀咕了一句難怪。

張長青接著反問她,剛才趙曉慧是怎麼說的。

“她就隻是說,她弟被拘留了十天,然後又罰了款,她這幾天就是在為她弟努力攢錢呢。”

“看來是偷盜自行車的價值沒有達到量刑標準,所以才沒被判刑。這裏也有海峰的功勞,否則那天警察要是真從他身上翻出一把刀來,事情肯定就沒這麼簡單了。”

“海峰在我的印象裏,原則性可比誠子和小盧他們都要強,這回他居然動了惻隱之心。”

“共情的前提是共鳴,我猜他一是同情他們姐弟的難處,二來你不覺得,在他們姐弟情深這方麵,也有尚家三兄妹的影子嗎?”

聽了張長青的詮釋,這回喬星月徹底懂了。

迷信點兒說,也許都是前世的因緣吧。

又騎十幾分鍾,他們拐過了一個很大的路口。

張長青無意間掃了一眼路旁,不禁心生疑惑。

“朝陽區幼兒園?星月,這裏好像離咱家更近吧,姐為什麼不把一桐和桂蘭都送到這來?”

“小盧說,畢竟我們的戶口都還在達

州呢,繼續走你的關係轉進鐵路幼兒園比較容易些。”

“早說啊,這好辦!我的戶口已經調進白春了,咱倆一會兒去領結婚證,下午就讓你變成白春人!”

“別,咱倆的婚姻必須建立在感情基礎之上,為了一個破白春戶口就扯結婚證,你也太小瞧我喬星月了。再說我又不上幼兒園,我急……”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一個事來。

然後猛拍張長青,叫他立刻靠邊停下。

“我說聽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呢,小雪就在這上班啊,是司陽托人給她安排的保育員。老張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給她送兩個烤地瓜,她最愛吃了!”

“誒……”

“誒什麼誒,等著,我馬上就出來!”

張長青想阻止她,卻被拒絕了,隻能腳踩馬路牙子乖乖地等著。

果不其然。

幾分鍾以後,喬星月失望地從裏麵又跑了出來。

“老張,裏邊說……沒有譚雪這個人,怎麼會呢?”

“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這事沒辦成,昨天答謝宴結束之後,司陽悄悄跟我說的。”

“為什麼?”

“可能得罪人了吧,不光司陽被舉報,連帶中間幫忙辦事的也被拖下了水,隻能叫停了。”

這麼多年以來,譚雪在司家人的麵前,工作一向都是她的軟脅。

棉紡廠雖不好,好歹它姓“鐵”。

可現在鐵飯碗沒了,塑料的又捧不上,這對她的打擊簡直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喬星月連忙報了個地址。

她讓張長

青先送她過去,然後再去學校接張麗莎放學。

司陽家離這個朝陽區幼兒園不算太遠,隻騎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喬星月一邊敲門,一邊喊譚雪的名字。

可喊了半天,出來開門的人卻令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