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星看著屏風後麵人影,趁這個空檔喚了喚晌午挑的那名丫鬟,將桌上的衣裳給她,讓她回耳房試試。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心中大感有趣又滿懷期待的看著屏風。
不多時,屏風後麵人影慢慢移動,露出小巧玲瓏的藕粉色窄袖裙襖褲,褲腳太短,露出大半截白嫩的小腿肚子,修長的手臂更是幾乎全未遮住,楚逸別扭的扯了扯衣擺,臉色鐵青慢吞吞的走出屏風。
林織星很不給麵子“噗”一聲,噴出一口茶水,被嗆到的狂笑個不停。
她想到了衣裳會不合身,但小成這樣確實是沒想到。
她都不知道楚逸是怎麼穿進去的。
林織星像隻發癲的大鵝,發出來狂暴的鵝笑聲。
楚逸臉更黑了,黑的簡直能直接拿筆沾沾寫字。
楚逸眼底陰鷙:“再笑就把你頭擰下來。”
林織星背後突然一涼,噶的止住了笑意。
但嘴角還是不自覺的在抽筋。
憋的小臉通紅。
楚逸飛身又進屏風,嘶啦啦衣帛撕裂的聲音瞬間炸響。
林織星很同情那件可憐的衣服。
楚逸再次出來時,已穿戴好他自己的月白色錦袍。
林織星也已經平靜下來,彎著唇試探的問:“我給你定做?”
楚逸在她對麵坐下,修長的手往桌上一攤:“我穿過了。”
“老子不治。”
“我去喊人。”
林織星努努嘴,不情不願的搭上他的手腕。
半晌,她收回手拄著下巴閑閑的看著他,道:“不太好治。”
楚逸站起來抬腳就欲往外走。
林織星眼皮抽筋對著他翻了好幾個白眼,走到書案前拿起紙筆刷刷刷寫下一串藥名。
然後雙手環胸氣呼呼的罵了句:“狗東西,快滾。”
楚逸看了眼藥方,又問:“毒呢?”
林織星沒好氣道:“你有琥珀玉中痋,什麼毒不能解。”
此時有小廝站門外秉道:“大小姐,老祖宗說,明日起請大小姐去賬房簡先生那學算術。”
林織星:“???”
她就是來走個過場的,幫祖母找到她兒子林景深,並且治好他的病,她就走了。
當初與祖母達成協議的時候都說好了。
這祖母不會不知。
這突然叫她去學什麼算術,林織星有點懵了。
難道,樊媽媽已經印證了她就是林景深的女兒?
她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胎記。
唯一與常人不同的是,她臍中有一點紅痣。
小時候她問過母親,為什麼她肚臍眼裏會有一顆痣,母親也說不清楚,隻說許是臍帶剪壞了。
難道是因為這紅痣?
她頓時覺得腦子有點木,她真的不想來認親戚啊。
楚逸也聽見了,他長袍一揮,重新坐下,坐的那叫一個氣定神閑,半點沒有想走的意思。
賬房他早就去探過,裏麵所有賬目都沒有記錄黑金令的持有人。
鴻盛櫃坊的黑金令,是最高的規格飛錢,整個大寧都沒有幾人,隻有身份極尊貴的才能擁有,讓人最眼熱的就是黑金令的特權,可以不存先用,且金額都是千萬起步。
而鴻盛櫃坊能發出如此高規格的東西,自然有一套嚴謹的防盜手段。
其一就是持有人的嚴格保密,其次就是黑金令的樣子無人見過,聽說每一塊都不一樣,還有一套特殊的辨別真偽方式,隻有林家當初創立鴻盛櫃坊的家主和賬房簡先生兩人知道。
可以說是絕無仿製可能。
而根據他手下打探到的,當初雇傭殺手的人,就是自稱自己手上拿的就是黑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