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板頓時冷汗連連,一位是城主嫡女,一位是城守之女,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連忙走出櫃台作揖賠罪。
宋璿珠看著林織星嗤笑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如意齋裏的東西那可都是價值不菲,就這一方小小的手帕,都夠普通人家吃喝好幾年的,奉勸你啊,還是出門左拐,那有便宜的,不然到時候掏不出銀子,可是要丟臉麵的。”
另一名女子也譏諷道:“就是呀,到時拿不出銀子,隻怕是要壓在這如意齋做繡活了。”
宋璿珠掩嘴譏笑道:“那不得繡斷手指。”
林織星也不愛搭理她們,扔了一錠金子,對著洪老板指了指丁香:“按那個尺寸,做一套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丫鬟服。”
兩名貴女頓時臉黑如炭。
這香雀城裏的名門閨秀的衣裳,哪個不是這如意齋出品的,用料上乘不說,單價格就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起的。
可這林織星,竟然來如意齋給丫鬟定做衣裳,這不是在嘲笑她們都和丫鬟一樣嗎。
宋璿珠怒不可遏,大聲吼道:“林織星,你什麼意思?”
林織星根本鳥都不鳥她們,對著洪老板囑咐道:“馬上就做,今晚拿不到衣服,提頭來見。”
說罷轉身就走。
這狗東西,定做個衣服還挺講究,非要來如意齋定做,麻煩。
不過如意齋的東西確實是好看,就是價錢太貴,還好用的不是她的錢
衣服嘛,能蔽體就行,她就不愛整這些花裏胡哨的。
如意齋裏被無視的兩名貴女,怒氣衝天,對著洪老板發難:“你要是給她做,我砸了你的店,哼。”
洪老板手裏拿著金子癱軟在地,第一次覺得金子如此燙手。
林織星晃悠悠的走出如意齋,雖然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但街上燈火通明,小商販們還在賣力的吆喝,人來人往的別有一番情調。
宋璿珠快步奔來,截住林織星,趾高氣昂的叉著腰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羞辱我們嗎?”
她被阻了路,不悅的皺著眉看著她想了想,原來是當日在林府和林絮兒一起陰陽怪氣的那個名門閨秀。
林織星問道:“我的丫鬟不能穿衣服?”
“丫鬟的衣裳憑什麼去如意齋定做,我不允許。”
“你說不許就不許,經過我丫鬟的同意了嗎?”
宋璿珠氣的要冒煙了,她堂堂城主嫡女,還要經過她林織星丫鬟的同意才能做事。
當即招呼手下人將林織星團團圍住。
林織星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抬頭看了一圈圍著的人,歎了口氣。
就不能讓她先回家吃飽飯了再來找事嘛。
宋璿珠昂著頭,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去告訴洪老板,你不做了。”
林織星笑了:“憑什麼,憑你腦門亮,還是憑你嗓門高。”
宋璿珠肺都要氣炸了,叫囂道:“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織星伸出手掌朝她擺了擺:“憋住了,千萬別說,我不想知道你是誰。”
宋璿珠語塞,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說話。
此時圍觀的群眾裏有幾個好心的,勸著林織星道:
“姑娘,這是城主大人的嫡女,快賠禮道歉吧,你惹不起。”
“是啊是啊,城主可不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得罪的起的,快磕頭認錯吧。”
宋璿珠聽見人群裏傳出的話,昂著頭歪著嘴輕蔑的看著林織星:“聽見了沒有,還不趕緊給本小姐跪下。”
丁香臉色煞白,哪見過這種場麵,當即腳軟就想跪下,被林織星一把撈起,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想跟著我,就把腰板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