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星氣的心口疼,說也說不過,幹脆閉上眼睛。
她想,這狗東西應該不至於要她的命,不然昨晚直接可以不救,豈不是更省事。
他拿她的藥不過就是想以此為要挾,想來他也不會讓他的狗主子林景深死掉的。
想通了這一點,她索性坦然處之,慢慢睡著了。
楚逸感覺身邊的人突然沒了動靜,他側頭看過去,隻見林織星呼吸均勻,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跳動,她膚白如雪,小巧的瓊鼻挺立,嘴唇不再是方才惑人的豔紅,而是粉嫩嫩的。
燭光映照在她臉上,透進她細潤如脂的肌膚,仿佛在發光似得。
楚逸躺在她身邊看著她,鼻尖縈繞著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心,不知不覺中也沉沉睡去。
天尚未亮,林織星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丁香緊張的跑到她床前。
“小姐,外麵好多人...都拿著刀......”
林織星也是大驚,她先是轉頭看了看床裏,看到楚逸已經不在了,籲了口氣,再摸了摸自己身上,也不再綁縛著。
宛如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般。
丁香連忙扶著她起身。
林織星看著門外火光衝天,隱隱有一道人影走近厲聲道:“把門砸開。”
是白竹的聲音。
林織星無奈的走到桌前坐下,不疾不徐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兩個穿著盔甲的士兵撞開了大門,看見林織星正悠然自得的坐著飲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兩個人都是一愣。
感覺就差一碟瓜子了。
白竹站在門口嚷道:“把她給我抓出來。”
立時兩個士兵就欲上前,丁香嚇的緊緊抓著她的衣衫。
林織星抬眼:“我自己會走。”
她拍了拍丁香的手,起身緩緩走出大門,站在台階上看著底下的人。
隻見她院裏正中擺著一張太師椅,一名著軍裝的中年男子歪著頭坐著,一隻手柱在扶手上捏著自己褶皺的眉心。
沈氏站在他側前方,一身大紅色衣裳端的是雍容華貴。
他倆身後是一隊拿刀帶槍的士兵。
白竹在她身後踢了一腳:“走快點。”
林織星蹙了蹙眉,轉頭睨了白竹一眼,緩緩順階而下。
走到兩人前麵停下,白竹抬腳用力踹向她膕窩,林織星仿佛料到了一般,身姿輕盈的微微側身旋了半圈。
白竹踹的又快又急,此時一腳踹空,沒了著力點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林織星手掌不著痕跡的推著她的腰送了點力,白竹飛撲出去差點踹沈氏臉上。
沈氏旁邊的嬤嬤連忙擋在沈氏麵前一把穩住白竹。
林織星故作吃驚道:“哎呀,你怎麼敢踢夫人。”
沈氏瞪了一眼白竹,揮了揮手讓她們都退下,一雙鳳眸裏滿是洶洶的恨意,麵上還是淡淡的看著林織星。
她側頭對著太師椅上的軍官道:“李將軍,就是她。”
李城守看了眼林織星,不耐的哼出一口氣,換了一隻手拄著頭,洪聲道:“你就是那個不僅騙吃騙喝還偷奸殺人的林織星。”
不等林織星回話,他伸出手對著身後的士兵動了動手指:“抓起來。”
林織星:“慢著。”
“李將軍是吧,你說我騙吃騙喝偷奸殺人,有什麼證據嗎?”
李城守不耐煩的看向沈氏,抬了抬下巴。
沈氏點了點頭,抬腳走到林織星麵前,鳳眸死死盯著她,眼底的恨意熊熊燃燒。
麵上還是溫婉嫻和問道:“你是四月十九進的清蘭院是吧?”
林織星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眼底的恨意,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