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張魚隻是個小鋪丁,而女子的父親是太醫,家裏世代行醫。圍觀的人群中很多人也開始對張魚不滿,認為張魚為了賣弄自己,不顧老人的安危。
“小姑娘說的對,你一個不懂醫術的鋪丁就別搗亂了。”
“就是,別看了半本醫書就覺得自己是醫生了。”
“沒錯,要賣弄醫術也得挑時候,不能不顧老人家的安危呀。”
……
女子失望地搖了搖頭,一開始對張魚的那點好感,徹底被擊碎了。
她不再理會張魚,捏著銀針準備繼續給老人施針救治。
張魚那雙可惡的手又伸了出去,再次阻止:
“姑娘,可否給在下一點點時間,容我一試。”
說完,張魚又轉頭對圍觀的人群喊道:
“我叫張魚,住吉祥裏,土山急遞鋪的鋪丁。如果老人家出了事,我一力承擔。”
聽說眼前這位就叫張魚,女子和小丫鬟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過,張魚卻沒有看到。
此刻他已經把地上的老人抱起,讓老人頭朝下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右手變掌在老人後背啪啪啪拍了幾下。
咕嚕,一個圓圓的東西從老頭嘴裏滾了出來。
眾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個剝了殼的囫圇雞蛋。
“咳咳,咳咳……”
老頭咳嗽兩聲,翻了個身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不過這次是為張魚的醫術發出的讚歎。
“太神奇了,真是神醫啊。”
“是啊,小神醫醫術就是高超。”
“哎呀,剛才還真沒看出來,真是起死回生的神醫呐。”
“……”
對於這些讚歎,張魚沒有放在心上,貌似剛才鄙視他的也是這些人。
張魚對還在喘粗氣的老人叮囑了一句:
“老爺子,以後吃東西慢著點。”
這時,剛才那個小丫鬟突然來到張魚麵前,一把抓住張魚的衣衫:
“姑爺,你是怎麼知道老爺爺被雞蛋噎住的,你一直在旁邊偷看對不對?”
“……”
姑爺?張魚有點懵。
偷看?這是哪跟哪呀?
“姑爺,你是不是看到老爺爺吃雞蛋噎住了?”
小丫鬟扯著張魚的衣衫又追問了一句。
“姑娘,可不能亂叫,我跟你家小姐隻是第一次見麵,而且在下已經定過親。”
“是啊,你跟我家小姐定的親,所以叫你姑爺啊。”
“你家小姐?胡府……”
“沒錯,我家小姐就是胡府剛跟你定親的白姑娘。”
啊?世間居然有這麼巧的事?
張魚抬眼仔細打量起自己的未婚妻:隻見她上身穿著一件淺粉色織錦短衫,外麵罩一件淡紫色銀泥長裙,係著一條淺色鄉花裹肚兒。頭發綰成雲鬢,精致的雲鬢裏點綴插著發釵,腳上穿的是繡玉蘭花攢珠繡花鞋。
再細看,一張緋紅的杏仁小臉,眉下是閃爍的星眸,櫻桃小嘴,臉上畫著恰到好處的淡妝,一派大家閨秀風範。
真是個美人!
此時,白姑娘也笑盈盈來到張魚麵前,落落大方地向張魚施了個禮:
“白紫蘇見過張公子。”
“不敢,不敢,見過娘……白姑娘。”
搞得張魚有些窘迫,怎麼上街逛個街,就碰到了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