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喝完,這事就過去了。
說完,張魚起身準備離去,
“稍等。”
杜天華阻止了他。
然後一擺手,一直站在原地未動的杜鷹,端來一個木盤,木盤裏居然是十個白花花的銀元寶。
“這是一百兩,權當給犬子賠罪了。”
杜天華淡淡開口。
“哇,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你別說,銀子真是個好東西,刺得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張魚一副貪婪的樣子,對著銀子讚歎不已。
張魚又伸手拿起一個銀元寶,放在手裏掂了掂,轉頭對杜天華說:
“銀子是好銀子,可惜呀,無功不受祿,這不是我的銀子。”
那手裏的銀子又放回木盤裏,張魚對杜天華拱了拱手:
“謝謝杜堂主給我一個賺這一百兩銀子的機會,快把杜公子請出來吧,早點治好病我好早收銀子。”
杜天華卻笑了:
“哈哈,你根本不是個貪財之人,否則也不會甘願做一個小鋪丁。”
張魚一頭黑線,K,這老狐狸,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杜二苟被抬上來時,看起來比上午更嚴重了,身子佝僂的更厲害,整個身體蜷縮成了一團,麵部已經因疼痛而變形。頭上直冒冷汗,嘴裏不停叫喚。躺在木板上滾來滾去,以便減輕腹部的痛苦。
張魚起身來到杜二苟身邊蹲下,拉起他的手臂把了下脈,果然已經到了最嚴重的時刻。
“把他抬到桌上,我要給他針灸。”
兩個朱雀門弟子,把杜二苟用木板抬到了旁邊的一張桌上,轉身就要離開。
“沒讓你們走,你按抓他的手腳,把他衣服解開。”
聽張魚說讓他們按照少堂主的手腳,還要把他衣服解開,兩個朱雀堂弟子不敢造次,隻能拿眼睛望向杜天華求助。
杜天華輕輕點了點頭,倆人才敢按照張魚說的去做。很快,杜二苟被按著躺在木板上無法動彈。
張魚拿出銀針,倒了半碗酒,把銀針放進去消毒。
之後,右手捏住幾根銀針,啪啪啪分別快速插在了杜二苟的中脘穴、外陵穴、大巨穴、神闕穴。
先前還不斷掙紮的杜二苟,漸漸安靜了下來,似乎疼痛已經沒有那麼劇烈。
接著,張魚又拿出幾根銀針,運氣於針端,分別緩緩插入杜二苟左右小腿上的上巨虛穴、下巨虛穴。
隨著四個穴位上銀針的插入,杜二苟完全放鬆下來,不再掙紮,也不再蜷縮身子。
張魚揮揮手,讓兩個按著杜二苟的朱雀門弟子鬆開。
看到杜二苟的變化,一直坐在座位上看著這一切的杜天華內心一震,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張魚還沒有結束,他又用左右手各捏住一枚消毒的銀針,兩手一齊發力,將力道灌注於針尖。猛喝一聲,兩手同時插入杜二苟左小腿和右小腿上的條口穴。
銀針插入後,張魚沒有鬆開手,而是用手捏著銀針輕輕轉動,隨著他的動作,兩股由銀針針端泄入的力量,緩緩進入杜二苟身體,從兩條小腿蔓延至大腿。又經大腿在腹部彙合。彙合後的兩股力量,開始在杜二苟體內修複闌尾發炎的部位。
杜二苟隻覺得體內說不出的舒服,居然很快睡著了,還打起了呼嚕。
看來,二狗子這幾天受的折磨不小,估計疼的都沒睡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