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算那根蔥,你的麵子很值錢嗎?”
張魚絲毫沒有慌亂,繼續說道:
“我是大肥的兄弟,叫張魚。”
這時,旁邊另一個聽說過張魚的人出聲說道:
“張魚?你就是那個廢物鹹魚唄?”
黑臉虯髯漢子正是黃牛兒,聽說張魚隻是個廢物小鋪丁,他抓住張魚衣襟的手使勁往上提了提,伸出右手拍打著張魚的臉:
“這世界他娘的瘋了嗎?一個小鋪丁也敢跟我老牛要個麵子?”
黃牛兒身後幾個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很放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在他們的嘲諷中,張魚緩緩從懷裏摸出一塊肉幹,放進嘴裏慢慢嚼著。
一般情況下,張魚做這個動作,代表張魚很生氣,後果你承擔不起。
張魚一邊嚼著肉幹,緩緩開口:
“那就是沒的商量嘍?”
“錯,不是沒的商量,是你他娘的沒資格。”
黃牛兒很是囂張。
啪的一聲脆響,出乎所有人意料。
黃牛兒的黑臉上多了一個紅手印。
“現在呢,有沒有資格了?”
打人後的張魚站在那裏看著黃牛兒,一邊慢慢嚼著嘴裏的肉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黃牛兒是個粗人,平時囂張慣了,突然被人打了一耳光後,一時有點恍惚,也忘了臉上的疼。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怒吼一聲:
“給老子,弄他,弄死他。”
幾個健壯的手下,呼啦一聲圍了過來,把張魚和大肥圍在了中間。
大肥一看,趕緊一挺身擋在張魚麵前:
“這事……因……我因而起,你們……哎呦”
沒等大肥說完,其中一個個子高高長著大長臉的黃牛兒手下,就一腳踹在大肥肚子上。大肥悶哼一聲,捂著肚子還沒蹲下去,又被大長臉一拳打倒在地。
“砰……”
大長臉剛打了大肥一拳,還沒來得及得意呢,他忽然覺得自己揮出去的右手被一股力量鉗住,拉著他的身子猛然往前撞去。那股力量很大,加上他自己的慣性,讓他想要停腳根本停不下來,隻能硬生生撞上了院子裏的一根石柱子,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其他人看張魚偷襲了同伴,很是惱火,三四個人吆喝一聲一起撲向張魚。
張魚不慌不忙,施展開青冥拳法,先是一拳打在一個正麵撲來的人肋下,把他打得倒退幾步倒在了地上。又閃身躲開右前方一人踢來的腳,快步欺身上前,高抬右腿膝蓋狠狠地頂在了對方的小腹上。接著,翻身一腳又踹翻另一個背後偷襲的對手……
沒多久,等張魚一套青冥拳法打了還沒一半,黃牛兒的四五個手下都已經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隻剩下黃牛兒,一臉震驚地看著張魚這條臭鹹魚,腦子還一時沒轉過彎來——不是說是個廢物小鋪丁嗎,這他娘的太能打了。
其實,不光是黃牛兒不明白,就是作為張魚最親密兄弟的大肥也是目瞪口呆,被眼前的事實深深震撼到了。
這還是他從小到大的小夥伴嗎?雖然大肥從來不像其他人那樣喊張魚廢物,但他知道張魚跟自己一樣,從小到大都是隻有挨欺負的份,何曾這樣暴揍過對手。平時在挨欺負時,經常連反抗都不敢。
不過,對於張魚敢為自己出頭,大肥心裏蠻感動的。這才是守望相助的好兄弟。
這時,張魚主動走向了黃牛兒,拿手一指黃牛兒:
“到你了,我不管你你平時有多囂張,今天欺負到我兄弟了,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