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同濟會的人吧,畢竟前幾天才因為幫他們得罪了共榮會和三絕會。”
張魚心裏這樣想著,也就沒有再多想。反正有人暗中保護是好事,張魚隻是囑咐白紫蘇和柔兒最近沒事盡量不要出門,在家也要小心著點。
至於被打傷的黑衣人,張魚覺得應該是共榮會或者三絕會的人,他們的目標應該是自己。這次既然找到了家裏來,以他們的手段上次已經綁架過白紫蘇一次,說不定還會做成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第二天一早,張魚就去了建康城南門外,讓黃牛兒帶著幾個手下暫時先住到自己家前院,去保護家裏人。
黃牛兒自從上次被張魚收服後,一直等著張魚讓他做事呢。等了許久也不見消息,正在快要沉不住氣時,正好張魚來了。
二話不說,黃牛兒就帶人到了天然居,給張魚當起了看家護院的家丁。
土山鎮,土山急遞鋪。
送走一批遞角後,張魚又躺在急遞鋪門前的躺椅上閉目養神。胥文山氣勢洶洶地來了,還帶著兩個隨從。
張魚瞄了一眼胥文山的臉,臉色鐵青,很不好看。
張魚從躺椅上站起來,對胥文山拱了拱手算是見禮:
“呦,什麼風把胥節級給吹來啦?”
“什麼風?邪風!”
胥文山冷冷地瞥了張魚一眼,繼續說道:
“本節級聽說你這裏遞角被搶了?”
“有這事。”
“哼,遇事不報,包藏禍心,你張鋪司膽子好大啊。”
“沒有損失,就沒必要報了吧,徒給大人們添堵罷了。”
張魚知道胥文山是因為共榮會的行動失敗,來這裏故意找茬發泄的,但張魚卻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見張魚對自己不冷不熱,胥文山正要發作。這時,胥文山帶來的隨從中的一個人趾高氣揚地開口了:
“大膽,見了節級大人還不快不請進去伺候著,當心治你個怠慢上官之罪。”
“嗯,說的對,是該伺候著。”
說完,張魚衝裏麵喊道:
“二柱子,搬個凳子出來,屋裏悶熱就讓節級大人在外麵涼快吧。”
田二柱一邊答應著,很快從裏麵搬了個凳子放在涼棚下。
張魚對胥文山做了個請的手勢:
“咱這裏條件艱苦,屋裏悶熱就不請您進屋了,外麵涼快。”
得,大老遠來一趟連門都不讓進,還讓涼快著,胥文山心裏氣啊。
這時,張魚又衝著屋裏喊了一句:
“裏麵的人都給我出來,出來聽節級大人給咱們訓話。”
四個鋪司跑出來站成一排,等著胥文山訓話。
胥文山本來是想要來發泄不痛快的,哪準備什麼訓話,氣得朝張魚直翻白眼。
“你們土山急遞鋪,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有些人越來越不像話,目無官長,令行不止,把個好好的急遞鋪搞得烏煙瘴氣。你們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勾結外人私自調整遞角安排,這是重罪。”
胥文山掃視了一圈,繼續說道:
“我這人比較仁慈,我知道你們都不容易,不想把你們趕盡殺絕。我希望你們懸崖勒馬,隻要今後老老實實聽我安排,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