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沒有開口說的張魚。這時突然開口了。
夏正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張魚。
張魚也不管他,繼續說道:
“如此美景佳人,恐怕隻有身為府尹大人才能享受吧,如果建康城都沒了,不知道府尹大人上哪享受去?”
夏正德聞言一怔,旋即又哈哈大笑起來:
“張魚,你這是癡人說夢嗎?我建康城一不處於邊關前線,二無大軍壓井,何來丟城一說。”
“沒有敵軍有流民啊,現在城內已經出現了流民,而且後續還有一大批數量龐大的流民將要來到建康城。我已經調查過了,這些人中有不少人或者在出發時感染了瘟疫,或者在路上感染瘟疫。一旦他們到達建康城,後果不用我說相比大人比我張魚更清楚吧。”
“住口,本府一直住在這建康城裏,從沒見到什麼流民和瘟疫。”
夏正德沉下了臉,大喝一聲:
“來人,給我將這個妖言惑眾之人亂棍打出去。”
旁邊立刻閃出七八個護衛,手持鐵棍向就要張魚圍過來。張魚把手一揮:
“不用趕,就一句話,我說完就走。”
清了下嗓子,張魚大聲說道:
“我勸大人趕緊下令封鎖城門,並在城外三裏處設置流民安置點,不要讓流民進城……”
“滾蛋,滾蛋,本府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夏正德氣得吹胡子瞪眼,連連擺手,讓護衛把張魚趕走。
夏正德雖然昏庸,但也知道瘟疫的厲害。
趕走了張魚和劉德明後,夏正德也沒有心情再跟兩個小妾打情罵俏了,坐上轎子來到秦府找秦家主事人商量。
秦檜把他安置到自己的老巢建康府,就是讓他當看門狗的,遇到事他習慣找秦家三房房頭秦佟商量。
建康秦家共有四支,長房、二房隨秦檜在臨安城居住,三房和四房則留在建康城掌握著祖產。但實際上,三房才是正在掌握祖產的,四房隻不過是秦家最邊緣化的一支,基本由秦家的各類旁係組成。在外人看來或許威風,但在秦家是最沒有地位和話語權的一支。那個被張魚虐過幾次的秦壽生,就是四房房頭的兒子。
三房則不同,三房的房頭秦佟,是秦檜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是建康秦家的核心成員。秦家在建康府的大小事情,都由他說了算。
但這個秦佟風流成性,多年前在一次風流快活時,為了尋求刺激花樣玩的有點過頭,結果就是把自己給搞成了半身不遂,不僅無法再快活,就連床也下不了,說話都嘴巴漏風口水直流。找遍了全國的名醫治療仍然沒有見效,這些年隻能躺在床上等死。
好在他有個能幹的兒子秦楚生,這些年來建康秦家的事情大多是秦楚生在打理,秦佟隻是幕後拿拿主意。
夏正德來到秦府時,秦佟正因侍婢的一點小過錯大發雷霆,一邊嘴角留著哈喇子,一邊用漏風的嘴含糊不清的罵著一群年輕的侍婢。
“下官見過佟老,佟老貴體金安最重要,下人犯錯打罵責罰即可,千萬別因幾下賤婢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