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幾近迷戀的狀態,不加掩飾,隻是很少被發覺,隻因大家默認他們是純潔互懟的青梅竹馬友誼。
邊妄對秋木棉怎麼可能會是喜歡呢?
可現實是,他的眼神已經沉醉到無法自拔。
這種情感,連他都不以為然,卻被她看個真切。
秋木棉醒的時候,教室依舊很安靜,就連室外走廊都沒有同學在逗留,這瞬間,她以為已經上課,慌忙揉著臉蛋讓自己清醒。
被嚇的連鼻塞都快治好,見她張望著腦袋無措樣,邊妄斂神,“舍得醒了?”
“上課了嗎?”
她剛醒有很重的鼻音,意識到自己在回邊妄的話,她扭過頭拍方書揚,又問了遍相同的話。
“沒呢。”
“棉棉你有好點嗎?”
見她醒來,鍾情轉身擔憂的看向她睡的紅潤的臉頰。
“好多了”聽見還沒上課秋木棉懸起的心才落下,又趴在桌上,下巴搭在手背,軟糯嗓音疑惑,“怎麼這麼安靜。”
平日可是鬧哄哄的。
鍾情不動聲色的往邊妄那瞥了眼,可不得安靜嗎?往常不愛睡午覺的邊妄也趴下,他那起床氣誰敢惹。
都默契不發出絲毫聲響,秋木棉這覺也算睡到自然醒,舒服的連頭暈的感覺都消退些。
雙眸呆滯盯著數學課本,才一節課沒上,老師就講三頁了,秋木棉歎氣,撐起的眼皮又耷拉下來。
本對數學不多的感情岌岌可危。
“回去給你補上。”
耳畔傳來熟悉低沉男音,秋木棉將頭擰過去,留個黑乎的腦袋給他。
去教他的漂亮美眉,她才不要他教。
邊妄冷勾唇角,被她這臭脾氣感到煩躁,她生氣他也跟著不痛快,就跟是她的狗一樣,衷心的同頻共振。
指尖旋轉的筆脫落,沒控製好力度,順著視線往斜麵飛去,邊妄眼疾手快握住,秋木棉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一點點侵入鼻尖,抬起腦袋,迎麵就是一隻拳頭。
詫異的瞪大眼眸,都忘記要喘氣,反應過來眼圈暈紅,怒不可遏的用眼神斥責他。
氣呼呼的腦袋都炸毛,抿直唇瓣,拉開緊合的桌子,和他劃清界限離他遠遠的。
可不得遠遠的,差點小命不保。
邊妄真不是東西,還學會用拳頭教育人,還好她反應快沒讓他得逞。
邊妄麵對這種情況,看下掌心握住的筆,剛想解釋,女孩捂住耳朵縮回臂彎裏。
一點機會都不肯給。
這下,估計這氣是難消。
他該,手欠。
邊妄不想被誤會,用點勁扯下她的手,“不是故意的,原諒我成嗎?”
他將剛才發生的事解釋好,壓低的嗓音有著懇求意味,溫熱的氣息鋪撒在脖頸,擾的心酥麻。
秋木棉黝黑的眼瞳閃過錯愕,似沒想到他肯放低姿態求她原諒,沉默著抿住嘴角,半晌才回,“不成。”
清冷的語調將她的倔脾氣體現的淋漓盡致。
教室內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氣,發現邊妄求人已經夠震驚,更別說還被拒絕,臉是沉的比鍋底還黑。
垂著頭,宛如未奪獵物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