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屏突然提出,帝九夜微微警惕。
雖說一介凡人傷不了身為花神的清珩,可誰知道李東屏安的什麼心思。
他沒理,站著也沒動。
清珩朝他一望,“你先下去,我跟二殿下談談。”
帝九夜眼眸立刻現出一抹哀怨,嘴上卻還是很聽話,“好,萬一有事就叫我。”
叮嚀完,這才和張亦池一同退下。
紫玉蘭花隨風搖曳,飄出陣陣花香。
“白兄,不瞞你說,我母妃臨終前曾跟我講過,紫玉蘭花在等一個有緣人。”
李東屏目光從紫玉蘭慢慢轉移到清珩身上,有些思索。
仍繼續道:“花開就是訊息,那個有緣人出現了。而我直覺那個人就是你。”
他說的十分篤定,而雙眼一瞬不瞬的觀察著清珩臉上神色。
隻是,清珩表情絲毫沒露出破綻。
眉心微皺,似乎有些不解和疑惑,“有緣人?這我倒是不知,原來自己和春妃和紫玉蘭有那麼大的機緣,真是一大幸事。”
他笑了笑,接著又認真道:“不過,我和春妃從未見過,不知這緣從何說起?”
李東屏不會僅憑一個直覺就妄下斷定,他應該還有什麼話沒說。
果不其然。
下一秒,清珩看到他背著手悠然轉身,“白兄,請跟我來。”
不遠處,張亦池驚呼,“他們走了,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他們站在一棵樹下,能看到那邊,說什麼以張亦池凡人的耳力自是沒聽到。
帝九夜倒是聽到了,所以在李東屏提出來的時候,他就做好隨時跟上去的準備。
腳放好,懶散靠在樹幹上的身體也站直。
張亦池一問,他就抬腳往前走,用行動直接給出答案。
路過紫玉蘭時,張亦池瞥了一眼,隨即垂眸,一副沉思狀。
他想起那天來尋清珩時,紫玉蘭就已盡數盛開,當時也沒有其他人在,剛好二殿下“有緣人”這說法一出來,他也覺得紫玉蘭是為清珩盛開的。
可細想下來,又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鬼神怪力存不存在還有待商榷,畢竟誰也沒見過。
充其量就是一顆樹而已,扯上“有緣人”,這荒唐不荒唐?
可話是二殿下說的,誰有這個膽子去質疑。
李東屏將清珩帶到一座三層高的建築前。
雕梁畫棟,朱樓碧瓦。
燙金的牌匾上“春滿樓”三字龍飛鳳舞。
當初春滿樓落成,唐王幹脆直接將整個府邸以春滿樓命名。
李東屏抬手示意,“白兄請……”
清珩耐著性子,“就是這裏?”
李東屏笑笑,“馬上就到。”
這一到,就到了三樓春妃閣。
清珩想起張亦池的話,微微疑惑,“我聽說這裏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他倒不是怕,就是疑惑。
帶他來這幹嘛?
參觀女人的閨房?
李東屏仍保持神秘,“白兄你放心,我已經征得父皇的同意。”
清珩:“……”
李東屏推門而入,清珩跟在他身後。
入目的是一間很精致的女子閨房,裏麵的每一樣擺飾都精致到堪稱藝術品。
木板鋥光瓦亮,能照出人影。
清珩好奇,“這裏都是誰在打掃?”
許久未住人,應該落了一層灰才對。
李東屏:“每天都有下人來打掃。”
“額……所以每天都還是有人能進來。”
“……”
跟過來的帝九夜和張亦池在外麵就被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