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影似想脫離春風靈台中的魂石,卻被那道魂紋死死纏住。
“天元,你竟跑到這凡界來了,真是許久未見啊!”
黑色的魂石內,一縷魂印內一把碩大的巨斧襲來。
那縷邪魂一分為二,其中竟金光似要複蘇。
“阿彌陀佛。”
邪魂內金光乍現,隨後無上佛法將那魂石襲來的開天巨斧抵住。
“始祖,貧僧告退。”
佛光璀璨,佛祖金魂抓住那縷邪魂,著看向魂石,似乎這一切都在其預料中。
地界深處,那佛祖真身也是就此斬去肉身中的邪念。
那魂石印記似未料到這般情況,但終究是消退。
佛祖退出春風的識海,那佛祖氣息再無邪祟,難以控製的無上佛光也就此內斂。
他慈祥笑著,似是大喜。
那溫和的無畏印放在春風額前,而春風也就此清醒。
春風看著眼前這個大變的佛祖,也是心驚,自己沉淪這麼久,竟然還活著。
“凡界沐春風,見過佛祖。”
佛祖並無惡意,更何況若是真要殺春風,也不用喚醒他了。
他慈眉善目,那一雙大耳似要搭在肩上。
“小友,還要打嗎?”
他替春風理好有些亂掉的衣服,神眼中卻無半點殺機。
春風搖頭,他隻是想活下去,想給沐舒一個好的交代,不想讓道隱再添傷感。
“若是三界就此安寧,我願意赴死。”
春風說出時,眼中不甘,卻還是毅然說出這句話。
“但還請再給晚輩些時間,晚輩還有承諾未完成。晚輩可以起誓,若是完成,晚輩自刎歸天。”
他答應了偌心辭,要救下她母親。
也還未竭盡全力,為沐天澤與道隱博取一分生的希望。
才踏上丹途,不舍晝夜地煉藥,才瞥見那縷祛除沐天澤的曙光,才讓他這兩年能重拾救下道隱的期望。
“小友,不必如此。”
佛祖有些動容,手中禪意湧入春風體內。
春風聽見,也才是徹底散去內心深處那一抹殺意。
他眼眸深邃,稍顯疲憊,讓人難以聯想到這不過是一個才七歲的孩子。
若是佛祖顯露一絲戰意,他便要手段盡出。
但佛祖並沒有在意他的冒犯,他知道春風所說屬實,懷抱殺意確實是不得已為之。
佛祖滿臉得意,看向那坐在牛背上的身影說道:“嘿嘿,現在來的幾位世祖,小友可否替我傳個話?”
“前輩何不自己去說?”
春風點頭同意,但還是有些不解。
“隔絕的可不隻是天凡二界,三界都相互隔絕。這辟法雷劫,是如今天地諸祖唯一能與對方交流的機會,但卻被凡界斬去部分天道來隔絕。”
他看著春風,再以今日之事,心中卻覺得所謂凡禍,總有些蹊蹺。
若是真的是凡禍之人,那為這凡界天道為何要自斬部分來隔絕諸祖?
這片天地,為何要維護他?
佛祖緩緩道來,天地凡三界本是一界。
約莫十億年前,三個紀元前,天界莫祖的隕落,他在終前隔絕將天界與凡地二界隔絕。
“那地界為什麼又與凡界隔絕了?”
他抑製住躁動的內心,雖說他已經了解凡界是因為天地有缺,修士才無法長生。
但眼前的諸祖,無不都活上無數歲月。
“能夠隔絕這般龐大世界的,隻有少數祖才能做到。\"
“在莫殤衝關那傳說中祖境之上的十三微境失敗後,我地界也是出了一絕才。”
蠻祖秙無在莫殤身隕後,一路高歌猛進,橫推地凡二界,直至成祖。
或許是其過於心高氣傲,又或是不甘屈於祖境,也像莫祖一般衝擊祖境,但最終還是失敗。
佛祖的話也讓他心驚,但這麼說倒是合理。
但還是有些奇怪,失敗就失敗,為何要學莫殤一般再次隔絕地凡二界?
“我們也不知道,這些紀元來我們也一直在尋找答案。”
佛祖無奈,誰也不知道天地最為強大的兩個祖神為什麼要這麼做。
“也有人猜測...罷了”
他說到一半,看著眼前的春風,卻是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