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
“男朋友是什麼朋友啊?”
“是我遇到危險你該保護我,我哭的時候你該好好安慰我的關係。”
黑桃想了想似乎又要繼續問下去,方塊焦急地打斷他:“別管他了,一會其他研究員要來了,先想著怎麼救同伴逃跑吧。”
白柳冷靜地想了想覺得他們應該跑不了,係統不會允許這種發展的,實驗體的高武力值應該隻是為了讓他們殺死玩家。
“你們有把握一定能逃出去嗎?我感覺以這個基地防守力量挺嚴的,而且就算逃出研究所外麵也全都是海。你們知道嗎?這裏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方塊愣住了他從來沒有出去過,確實沒想到這裏竟然是在大海孤島上。他沮喪地低下頭,圓圓大眼睛裏燃起的光芒又熄滅了。
黑桃傻傻地問:“海是什麼?島又是什麼?為什麼是海上的島就逃不出去?”
白柳感覺這個樣子的黑桃好可愛,就像一下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某一個世界線,那時候還對人類世界不夠熟悉的謝塔也會一邊看書一邊指著書上的字問他很多問題。
白柳伸手撩開黑桃長長得幾乎要把眼睛遮住的劉海:“你相信我嗎?我想帶你離開這裏。你如果肯相信我就聽我的安排,我有辦法帶你離開的。”
黑桃沉默了,可是這個奇怪的白大褂隻是認錯人了,他不是認識他,也不是他的男朋友啊,那他以後明白過來這件事以後還會想帶他離開嗎?再說了,男朋友到底是個什麼奇奇怪怪的關係啊?
方塊焦慮地說:“別相信他!他可是研究員啊!與那些折磨我們想要殺掉我們的壞人是一夥的!”
黑桃覺得方塊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他很小的時候信過白大褂一次,結果就被騙來了這種地方。無論是理智還是感情他都覺得是不能相信他的,可是一低頭對上那雙溫潤冷靜的黑眼睛他又很想要去相信他。他的心裏好像分成了相互矛盾的兩半,一半是係統編造的記憶灌輸給他的仇恨,一半是即使失去了記憶也殘存下來的信任。
“不肯相信就算了。”
看他這麼猶豫半天也不說話,白柳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嘴角的笑意也收了回去。黑桃感覺好奇怪,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可為什麼卻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
他猶豫地說著:“……也不是。”
白柳望著他等待下文。黑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想要相信他,可又不能就這樣相信他,感覺到了一種被死亡凝視得緊張感。
白柳卻沒有耐心繼續等了,他冷著一張臉從黑桃懷裏起身獨自往外走去。看著他那單薄又孤孤單單的背影,黑桃忍不住問方塊:“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方塊很吃驚:“你說反了吧?這種情況下要是真的就這樣相信一個研究員才是有問題!”
話是這樣說,可黑桃心裏覺得難受。他感覺自己心裏其實是相信這個隻見了一麵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白……研究員的。雖然他也穿著白大褂,但感覺也不是那種白大褂。也沒有什麼理由,就是一種直覺,一種強烈的感覺不會出錯的直覺。
白柳一個人坐電梯來到了地麵上,金屬門“滴”的一聲打開,一個全副武裝的機器人圍了上來。從這個機器人的發聲器裏麵傳來了研究所所長的聲音:“快跟我說說下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白柳平靜地回答:“代號黑桃的實驗體暴走越獄了,非常不幸其他研究員都犧牲了。他一開始也打算攻擊我,但後來停了下來,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我覺得我可能掌握到了他的弱點。 ”
“什麼弱點?那種怪物哪有弱點?”所長不敢相信,但白柳活下來了又是事實。
“那你說說他的弱點是什麼,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白柳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回答:“這就涉及到我的專業技術了。他是我這一輪任務選定的實驗體,我自然是有把握才選的他。”